隔楼相对心郁郁

    “涨了自然是股东们获利啊。不过就是涨得有点太玄乎。”孙经理笑着,把话题转到了别处。我对上市公司股票操作不是很懂,虽然也在狂学恶补,但终归实践操作太少,只是看的书本理论,而且股票这事,到了中国又是另一番景象。早失去了最初的味道,成了庄家和散户的博弈。就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但是想想,股票涨了对公司总归是好事,也就放下心,继续和孙经理聊着别的事。

    过了两天,下午我谈生意结束的早,夏医生还没有下班,我先到幼儿园接了暖暖回来。路上她又嚷嚷着要吃双球冰激凌,我只好给她买了一个。有时我真的好佩服小孩子的肚子,吃那么多也什么事没有,牵着她脏乎乎的小手,我数落着她:“暖暖,你不能总吃这个,对肠胃没什么好处。”

    暖暖不服气的说着:“叔叔说,吃的多才长得高。”这家伙最近学会了顶嘴,而且不论我说什么,她都能找出“叔叔说”来和我抗衡,让我哭笑不得。

    进了小区,我忍不住又唠叨她:“下次再和我说叔叔说,妈妈打你小屁股。妈妈的话就不要听了?只听叔叔的?”

    暖暖咯咯笑着,却给了我重重的回答:“嗯。听叔叔的。”我心里一梗,暖暖原来已经依赖夏医生到这个地步,我竟然还没发现,一时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一边拉着她一边在小区里缓缓的走着。

    到了楼前的草坪边,忽然看到对面楼下停着一辆我熟悉的车,揉了揉眼睛,用手点着数了数车牌号,没错,他南京的车?!我正在发愣,耳边传来一声清冷的招呼:“这么早回来了?”

    我惊得心扑通就是一跳,抬头一看,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可能我太专注看他的车了,竟然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暖暖也抬头愣愣的看着他,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暖暖的头,声音倒变得很温和:“暖暖。”暖暖没反应,过了好一会才说:“伯伯。”暖暖最近还真是进步不小,还学会叫人了。

    赵以敬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我不禁问着:“你怎么在这里?”

    赵以敬抬眸看了看我,唇际一勾,眼里都是玩味的神色:“清扬,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什么意思?”这回不仅是心里哆嗦了,身体也跟着就是一哆嗦。

    赵以敬指指楼上:“二单元,二层,和你正好相对,拉开帘子,还能看到你窗台上的绿萝。”说完唇际泛起一抹带着点嘲弄带着点邪气的笑意。

    我气的胸闷的痛,看了看这边的二层,又看了看我的房子,楼间距还真不大,看到窗台上的绿萝倒是有些夸张,但是却也真的大致看的清楚。我想发火又怕吓着暖暖:“你这是做什么?有意思吗?”

    “有。”赵以敬勾唇冷冷笑着,“很有意思。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女人。”

    我简直要气晕了,这是什么强盗逻辑,谁是他的女人?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住着,还怎么生活?我只觉的全身都哆嗦:“赵以敬,你怎么这么幼稚?你的行为,一点都不像一个上市公司颇有成就的老总,像个无赖小子。”

    “我从不觉得我是个君子。我懒得装。”赵以敬笑得清冷中带一丝邪魅,“这房子,谁都可以租,可以买,我为什么不能?”

    我终于忍不住,声音大了起来:“你到底还讲不讲道理?说好的分开,说好的互不打扰,这又是做什么?”暖暖被我吓到了,瘪着嘴睁大眼睛看着我,吓得嘟囔:“妈妈------”

    “那是你自己说好的,我可从没答应。”赵以敬目光清寒,声音倔强不让。

    我说不出话,半天憋出两个字“幼稚。”说完牵着暖暖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家。回到了房间,我愤愤的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看绿萝,看个头!简直不可理喻!

    晚上夏医生下班回来,天还没有完全黑,好奇的笑着:“今天怎么把窗帘这么早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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