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士相争,或有一走

    苏辽点点头道:“对,否则他之前战败了江都王,就该乘胜追击了,结果反而主动后退,就是因为后方还不稳固,民心并不归顺。”

    陈止笑问:“民心不归附,就要想办法得民心,若不能得,就要让民心安顺不乱,你说说,当今世上,有哪家学说,最方便行此事?”

    苏辽一怔,随后叹息道:“原来如此,原来是这般!”他看了陈止一眼,露出敬佩之色,“若论安抚百姓,儒家也有其分支可行,但眼下最为知名的,恐怕就是那佛家了,按理说道门也算,但自前朝至今,因五斗米而起乱者不知凡几,恐怕是没有人敢信了。”

    “以佛而定民心,自是需要高僧宣法,而佛要在中土弘扬,就要有大树依附,先前佛门来代郡,几次试探,就是想要我支持,甚至划地出人,大建佛寺,我却不许,于是他们便果断离去,先找王浚,再联四边,无非就是要看看哪一家能让他们如愿。”

    苏辽便道:“那王浚岂不是更理想的选择?”

    “王浚兵强马壮,治下两州,百姓不说安定,但几个大郡的郡守,都是他的人,佛家过去只能锦上添花,并无多少助力,况且佛家谋求长远,必然还奢求传承,希望靠一二菁英,得上位者垂青,从而稳固地位,是以有聂道仁这般人物,可王浚麾下可没有多少空缺,要是再花个几年上演升职记,又有许多变数,因此王浚不是他们的首选。”

    说着说着,他眼中露出兴奋之色:“那石勒却颇为理想,只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聂道仁挟带佛家之助,空降石勒身旁,一旦得信,必然挤占张宾空间,到时张宾诸多弊端一同爆发,或许就有了我的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