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让人趋之若鹜?

    “你倒是会算计,”靳准眼睛微微一眯,想起一件事来,“不过,我记得陈府君不是下令,说是让这代郡上上下下的世家,都要理清仆从、家丁,登记造册,以后地租也好、份子也罢,都不得太过,要由官府监督,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舍近取远?”

    靳准最近一段时间,在匈奴朝廷之中也算得势,当然能得到不少的消息,对于代郡的一些个政策动向也都有所了解,是以能提出这般问题。

    那瘦高个明显有些意外,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府君的心是好的,但他毕竟是流官,现在他老人家厉害,压得各家都抬不起头来,但这代郡终究还是那些家族的,等府君人一走,不还是归于原样,与其到时候在慌,不如现在就定下,再者说来,府君所言多为佃农,对家丁、家仆涉及的可不多。”

    “好,我看你说的,都不是谎话。”那靳准说着,在瘦高个颇为期待的目光中,让边上的护卫将人给轰走了,临走的时候,那瘦高个满脸的憋屈和诧异,却又无可奈何。

    刘岳在边上笑道:“国丈,我看这人分明还惦记着你的银子,他见你对给仆从的大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结果国丈却这般吝啬,连我都吃了一惊。”

    靳准笑着摇头道:“将军莫要这般言语,我哪里是什么国丈,再者说来,那仆从乃是家奴,赏赐也就罢了,未来会尽心尽力的为我做事,可刚才那人,得了一块铜板,便可利用,何必多与?这岂不是浪费?”

    说着,他起身回返马车,只是走过靳明身边的时候,低语道:“你给我上来,我有话问你!”

    靳明当然知道族兄的意思,不由低头跟了进去。

    没想到,本以为是一场训斥,但随后靳准却和颜悦色的问道:“那通典总纲,到底写了什么,为何会让人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