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杀予夺!

    “诺!”

    “放开我!放开我!”

    那段闽与其他人挣扎着要起来,但押送他们的兵卒直接一拳头砸下去,跟着就拖拽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控制住了,然后就要扭送出去,关押起来,等候行刑之日。

    “陈止!你真不怕王浚找你么!到时候……”

    那段闽被带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扯着嗓子嚎叫着,说的堂中之人心神震荡,惴惴不安。

    陈止却忽然开口道:“莫说你都是一派胡言,大将军根本不会跟你等狼狈为奸,即便真有此事……”他顿了顿,随后才继续道:“那又要怎么来问罪我?再派一路大军过来么?”

    这话说出口来,堂中顿时就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而段闽也好像是突然被人捏住了嗓子,那叫喊之声戛然而止!

    他们忽然才意识到,这一战过后,陈止和王浚之间的关系,固然是更加紧张了,但双方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复杂了,原本很清楚的强弱分别,也因为这次攻城战而模糊起来。

    便在这凝重的气氛中,一众鲜卑头领在不情不愿中被带走,随后冉瞻无意的问了一句:“太守,这群人要何事行刑?是否还要按着问斩的规矩,上报给朝廷?”

    这问斩的流程,前文曾经提过,为了避免冤假错案、掌握生杀予夺的大权,朝廷对于要去命的犯人,一般会给予统一的批示,也因此造成了诸多问题,衍生出了很多的潜规则。

    现在也是一样,这些人被拿住了,要怎么走流程?

    陈止却摇摇头道:“这战争时期,想来不用按着正常的程序走,这些人的罪行明明白白,可以直接拿下,不过按理说还有一个首罪之说,但这段文鸯本就是个将领,刚才段闽不也说了吗,他还有人指使……”

    众人听到这里,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心想不得了,该不会这位太守,打算正是和王浚对上了吧?要明刀明枪的来了?

    连陈梓都为之一愣,但随后就听陈止说道:“依照这段文鸯的来历,他背后的段部问题也不小,一样脱不了干系,待此事之后,我就当禀报大将军,让他彻查段部,若有必要更要亲自过去询问一番。”

    如此一说,众人才纷纷放心,就算现在对陈止敬畏有加,不敢有他念了,可若是知道陈止要正儿八经的怼王浚,那这群人也是犯怵的,毕竟代郡一地和幽州比起来,无论是资源还是人力,差距都太大了。

    不过转念一想,段部鲜卑是王浚手下的王牌之一,更是其重要的兵源,据说王浚麾下的骑兵,有八成都是出自段部,陈止真要是和段部对上,那也就与王浚直接矛盾没多大区别了。

    只是当下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出言劝阻,只能是在旁听着。

    尤其是刘框等人,之前还气势汹汹,一副要将陈止打落官位的样子,而今却都是垂头丧气,本来聚集在这刘框身边的几人,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默默的后退,想要重新归于世家人群之中,生怕被陈止盯上。

    可惜,怕什么就来什么。

    这边,陈止把话说完,忽然就朝刘框、郑如等人看了过去,他的目光无形无质,但刘框等人一接触上,就像是被针尖刺了一样,浑身一个激灵。

    “这外贼处置了,可有些内应也不得不惩戒,否则如何能够服众?”

    伴随着这话一说,有心为刘框等人求个情的刘太公等,也不敢出声了,原因很简单,陈止一开口就把事情定性了。

    内应!

    刘框浑身一个哆嗦,便要开口解释。

    然而陈止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就说着:“外敌来袭,城池上下一心,有力出力,有人出人,为的就是护持家园,否则城破之后,多少人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都是沉甸甸的人命!结果呢,却有那么一小撮人,根本不把人命放在心上,不惜背弃朝廷!背弃父老乡亲!更背弃自己的血脉同族!要给胡人做内应,要为自己的私心,扰乱守城大计!要放胡人入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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