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何算起?

    几个人心惊胆战的看着陈止,不知道接下来,这位要如何追究,想来众人定然不会有什么下场。

    但就在众郑家人胆战心惊之际,却听那自陈止入屋后,就始终没有在开口的郑太公轻咳一声,随后用淡淡的语气道:“太守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说我等与吴阶先生密谋,莫非是将我郑家看成了你陈止的下属,又或者看做了官府的下属?”

    众多郑家之人顿时安静下来,仿佛有了主心骨。

    陈止则笑而不语,一人任凭郑太公表演的样子,神色之间颇为从容。

    他的这幅神态,让郑太公的心里一沉,却还是不得不继续说下去:“吴先生乃是大将军府的幕僚,而大将军王浚更是尊为两州刺史,我郑家与交涉又有什么问题?退一步来说,通过吴阶先生,与大将军有所接触,固然是对太守您略有不恭,但我郑家如今早已不在官府任职,就算有所责怪,那也只是道义上的,如何能就靠着这个,便将我郑家上下都抓起来,传出去不怕他人心寒么?”

    众人一听,都暗道妙计,一下子就把事情与陈止先前的作为联系起来了,把郑实被撤职的事一起拿出来,容易一起做文章。

    这其实是之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手段,知道无法隐瞒,便主动将至引爆,借此来掌握主动,先给自己的行为定个基调,防止陈止的进一步指责。

    陈止却不慌不忙的道:“那么与边将汪荃的结交,又该如何算起?你们郑家最近,可是在挖代郡之血肉,补入边疆屯兵之地,莫非真以为我这个太守,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说还好,现在一说,一众郑家人却是心中一喜,以为陈止是被郑太公问住了,所以口不择言,说出来的话,对自己更为不利。

    果然,连郑实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放过机会,便笑道:“陈太守,你这话就更有意思了,按着你这说法,怎么我等与汪将军相交,还是和你作对不成?这可就奇怪了,谁不知道汪荃将军乃是大将军的心腹,保护代郡一方安宁,咱们代郡的百姓能安稳度日,和他可是分不开的,我郑家与之相交,那是为了代郡的一方安宁,怎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