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本!

    陈止的fǎ • lùn 一出,让他们一个个都有些乱了阵脚,生怕今日的事虎头蛇尾,为他人做嫁衣,如今见事情回到正轨,终于放下心来。

    “只希望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五僧对视一眼,有了这般念头,他们算是知道陈止的厉害了,以前还不觉得什么,只觉得是一个有些名气的名士,但年龄不大,所以有些自傲,当然了,这个自傲的观感,其实是明法僧灌输给他们的。

    但正因为如此,在宣扬佛评的时候,明法僧明里暗里的对陈止贬低,他们才会视而不见,现在却忍不住生出一缕悔意,不过,他们多少都放心了,毕竟想来陈止有一本fǎ • lùn ,已经足够惊奇了,后面该不会有什么意外能撼动佛经传扬了。

    有着同样心情的,还有那江都王了。

    佛评的诞生,除了僧人们弘扬佛法的念头趋势,还要靠着他这个当权郡王的推动,江都王参与其中,如何不知道明法僧的小动作,只是他与明法僧也是老相识了,明法僧的江水寺,就在江都王的封地边上,两边常有往来。

    明法僧对陈止的一点报复之举,江都王本部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陈止再怎么厉害,依旧是个年轻的士人,就算创立了诸评,但人在北疆,对洛阳的影响力,难道还能比得过他这个当权者。

    万万没想到啊,对方只是送了一本书来,就把他苦心经营的局面,给搅得一塌糊涂。

    “好在现在是回归正轨了,可不能在让陈止的事,给搅和了……”这位郡王心有余悸的看了不远处的赵远一眼。

    赵远今日可谓大出风头,不光是扬了陈止的名望,还报了前面被反复驳斥的一箭之仇,如今见众人的样子,他也是心满意足,不打算搞事,心里谋划着的,无非就是怎么给陈止的白纸做广告了,不然自己这么一搞,事后陈止问起来,别人只知fǎ • lùn ,不知陈氏白纸,那可就尴尬了。

    赵远的心思,也让他整个人显得安稳许多,这让盯着他观察的江都王松了一口气。

    “既然赵远没了捣乱的心思,后面只要不再刺激他,相信就不会有什么事了,但话又说回来了,陈止是厉害,本王过去小瞧了他,但以他的年纪,能做出一本fǎ • lùn ,已经是邀天之幸了吧,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后手了,否则以这赵远的性子,也不会这么快就老实下来。”

    江都王是怎么都不会想到,那本被众人看重、推崇,乃至将会引起洛阳风暴的fǎ • lùn ,其实只是一个大型广告,陈止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要卖纸。

    估计王衍等人如果知晓此事,胸口必然要堵上一口气了。

    但此时那苏辽,看着当前的情况,就在焦急之中。

    “怎么回事?这就开始讲佛法了?不说fǎ • lùn 了?那纸呢?这么赵远他闹出了这么一出,最后也没人说纸的事啊,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利用起来,事后不知道要花费多大的功夫,我交差的时候,也要降低一个评价。”

    带着这样的念头,苏辽就有些进退维谷了,有心上千提醒一下,但前行几步,刚到台边,想到自己的身份,就有踌躇起来。

    这他要是跑到前面,在这么庄重的地方,以世家幕僚的身份,提醒一位名士要想办法贩纸,那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殊不知,他的这番动作,却落入了一个有心人的眼睛里。

    这个人,就是乐起。

    乐起的情况非常不妙,别看佛评似乎回归了正轨,但他从被王衍斥责之后,就一直游离边缘,以王衍的地位和威望,乐起可以想见佛评之后,自己的处境绝对不好。

    再加上他有心针对陈止,结果陈止拿出了fǎ • lùn ,隐隐和竺法潜的手记并驾齐驱,未来手记若是出名,fǎ • lùn 就会随之,自己今日所为,也会跟着流传,若是两书传世,那……

    “我岂非遗臭万年?”

    这个念头一落到心里,乐起整个人都是一个激灵,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大恐惧,一种死都无法瞑目的恐惧压在心头,促使着他整个人,都在思索着要如何摆脱这种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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