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边论势,太守留话惊拓跋【求订阅!】

    “原来如此,在下倒是有些明白了,”玖先生点点头,回忆史书上关于烈祖、仁宗等的记载,“外来入主江南,所以要怀柔、拉拢,从而让世家做大,乃至那位仁宗皇帝退位,也和诸葛武侯削减世家权势有关,但武侯削弱的是江南世家,反而让荆襄做大,到了如今,那中原朝廷先后出了多个权臣,更有后宫、权阉之乱,中枢混乱,又有北方天灾人祸,让王浚趁势而起。”

    拓跋郁律点头道:“但是王浚现在的情况,其实和昭烈相似,他以太原王氏之身,入主这幽州之地,根基也不稳,所以要笼络段部鲜卑,而幽州之下,也是人心各异,所以他多拉盟友,想要广交天下世族,这里面还有些缘故,但这里不是详谈的地方。”

    “我明白了,”玖先生也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那接触吴阶的事,是否要和陈太守通报一声?此事若成,毕竟对他有所不利。”

    “这种事,自然不能透露,要隐蔽进行,否则……”拓跋郁律正说着,忽然眉头一皱,注意到了一双眼睛睁看着自己,“我记得那个小子,是陈君的书童吧?”

    玖先生顺着拓跋郁律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角落里,陈物正瞪着眼睛盯着这里,回忆了一下,他点点头道:“不错,此人是陈太守的书童,怎么陈太守离开,这书童却没有走。”

    “看他的样子,这一会都是盯着这边看的,”拓跋郁律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叹了口气,“陈君庙算有无之能,我已经领教过了,但那是他算计匈奴人的时候,却忘记了,自己一样逃不出去啊。”

    那玖先生一听,心中一跳,就问:“可是暴露了?”

    “八成是暴露了,看着小童如此专注的目光,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估计这午宴之后,他还要过来给我说上一二。”拓跋郁律先是眉头紧皱,随即就舒展开来,“也罢,等会依情况而定,说不定这小童只是留下来照看的。”

    玖先生点点头,但看着沉稳的拓跋郁律,却不由佩服。

    “少将军这般沉稳,看事情又通透,行事还有章法,实乃大将之风,或许比那陈止还要深谋远虑!”

    这两人因为陈物的目光,而思前想后,殊不知此刻这个小书童的心里,正念叨着陈止让他转达的话,生恐等会说漏了一两字,更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没看住人,等拓跋郁律走了,他才发现,那就完成不了陈止的交代了。

    终于拓跋郁律担心的事,陈物是半点都没有想到,他虽也看到吴阶走到拓跋几人身边,两人说说笑笑,但只因为是宴席应酬,根本没有往深层次联想,而且陈物也想不到太深的程度。

    但就是这么一个单纯的心思,因为陈物紧盯着拓跋郁律,让这位鲜卑将领不得不收敛心思,很快,连吴阶都注意到这个细节,同样克制起来,不再刻意去和拓跋郁律交谈。

    于是,这酒席就这么看似平常的进行下去,直到散席。

    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凡事都有个度,这场宴席也是这般,与会之人也都知道拿捏,该散去的时候,果断的散开。

    很快就纷纷与吴阶、拓跋郁律等人告辞。

    吴阶接连给几人拱手,也不去与拓跋郁律多说,就甩袖欲走,身边忽然有一个声音道:“吴先生,家父想请您一叙,已备好酒水,敬候大驾光临!”这个声音很低,除了吴阶之外,旁人难以听清。

    吴阶看了一眼跟在身边,一脸笑容说着客气话的郑林,心中明了其意,但并不回应,仿佛没有听到此言,只是道:“大好时光,若只是一人享用,未免有些浪费,能与诸君同欢,实属快慰,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能得代郡诸君同席!”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是以身边几人都可听到。

    郑林一愣,然后露出一丝笑意,郑家因为郑实之举,如今正担惊受怕,可款待吴阶这样的事,作为代郡有数的家族,肯定要出面的,所以派出了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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