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郑实

    但城门被阻,而代郡太守近在眼前,他就不能在这里耽搁了,否则在大门口都被纠缠半天,在陈止面前被人盘问,低了气势,等会再斥责陈止,也没了底气。

    “你说什么?”

    门前的官员却被吓了一跳,这人正是都尉郑实,他这两天担心东窗事发,惶惶不可终日,早成了惊弓之鸟,连衙门都坐不住,一听说城门有人闹事,就怕是来问责自己的,第一时间还不敢过来,等搞清楚了大概情况,才匆匆忙忙赶来,没想到正好碰到了陈止的马车,又是进退失措。

    结果,不等他给吴阶表明身份,也没来得及去给陈止见礼,对面的令牌就扔了过来。

    “大将军的令牌?”

    这个名字让郑实心头一惊,顾不上多想,手忙脚乱的接住牌子,低头一看,还真是那位将军的令牌,这念头顿时复杂起来。

    我那兄弟有没有见到大将军的人?大将军是怎么说的?会不会替我撑腰?派人过来,是来斥责陈止的,还是向我问罪的?

    他正想着,吴阶已经一脸凛然的道:“认出令牌了?认出令牌了的话,就回去禀报陈太守,就说我奉大将军命来,有事要问他!”

    嗯?这口气不像是来嘉奖的。

    心中一动,郑实莫名的生出喜意,脸上却故作焦急的道:“上令使者稍待,本官这就去回报,还请上令说清来意,我也好给上面说个清楚,实不相瞒,匈奴之祸刚去,城中之人惊魂未定,若不说清来历,难免让人难以放心。”

    他急于知道对方来意,希望能得到对自己有利的回答,也不急着去面见陈止,更不挑明陈止的身份,在他看来,若和自己想的一样,那陈止就要倒霉了,自己又何必贴上去?

    “说清楚也没什么,”吴阶似有似无的瞥了车队一眼,“将军说了,这次匈奴入侵,陆君蒙尘,乃幽州之大恸,朝廷之大悲,代郡太守陈止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无察敌之能、无应敌之方、无制敌之策,更无破敌之信念,一至于此,所以遣我来此,要问问陈太守,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这番话,吴阶没有压低声音,还有意把声音提高了几分,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马车里的陈止等人一听,皆是愕然,苏辽忍不住道:“这话说的,难道王将军是打着颠倒黑白的主意?又或者,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若是不清楚情况,为何要贸然做出决定?”

    “说不定,是得到了这边家族的通报。”陈梓却露出笑容,“里面定有什么环节,让王浚做出了错误判断,又或有什么人在推动。”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吴阶和郑实身上扫过。

    外面,几名兵卒听过之后,惊诧莫名,一个个不知所措,但众人之前的郑实却是心中大喜。

    还真是来清算陈止的!那我只要投靠过去,不就有救了么?

    想到这,他脸上却是一副惊怒交加的样子,厉声问道:“陈太守初来乍到,哪有这么多过错?你可有凭证?”

    “凭证?这几天发生的事,不就是凭证?除此之外……”吴阶故意顿了顿,才笑道:“连代郡之中的世家大族对他也有微词,愿意作证!”

    此言一出,郑实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来。

    莫非除了自己之外,还有谁寄信了?

    马车里的陈梓则笑道:“太守,刚才咱们还想着,要用哪一家开刀立威,现在看来奶,不用心烦了,有人送上门来了!”

    陈止也点点头。

    正好这个时候,车外的吴阶郑重道:“若是不信,将代郡郑家的郑实请出来,他就是证人,已经在大将军那边上书举证!”

    安静!

    按着吴阶的想法,此言一出,是在平静的水面上丢下巨石,荡漾涟漪,错乱代郡上下,让陈止还没从匈奴之祸中脱身,就面对手下世家的反噬,足以让这位新任太守进退失措,没想到迎来的却是诡异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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