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中人头

    刘宝等几名离得近,看着那一个个头颅,只感到腹内一阵翻滚,又想到之前的危急情况,整个人脑子一懵,不少都张嘴欲呕!

    而兰洛等人也是看的心惊胆战,但因为距离稍远,还能维持表面镇定,尤其是那兰洛,看着其中一颗头颅,心底还浮现出熟悉之感,不由生出猜测。

    于是,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尽量观察着那颗头颅,发现那被鲜血遮盖了大伴的面孔,显得颇为年轻,那瞪大的双眼中,除了惊恐和不甘,更有一丝凶狠残留!

    “是之前在城门处,用长枪挑起陆太守首级的那个匈奴人!”

    随着兰洛的这一句话,其他人纷纷回过神来,不少人强忍着心中不适,观察着这几颗头颅,也都觉得越发眼熟。

    “这些……都是匈奴人?之前在城门前叫嚣的匈奴人?是害了陆太守的那群匈奴人?”刘宝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陈止,又看了看拓跋郁律。

    “这群匈奴人,应该就是之前,在你们代郡肆虐的那群了。”拓跋郁律一挥手,他的手下又纷纷将一颗颗人头盖住,“这群人是不好对付啊,在刘曜的手下,也能算得上是菁英了,哪怕人数少、又是疲兵,一样不好对付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宝等人瞪大了眼睛,不看拓跋郁律了,转而去看陈止。

    他们的脑子里一片浆糊,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昨天还一副凶悍之色的匈奴人,过了一夜就变成了几颗人头,摆在了众人的面前,他们的心里,不由冒出了一个念头――

    “难道杀了陆太守的凶手,都被斩杀了?”

    这个念头落下,众人不禁都被吓了一跳,若是这个猜测属实的话,那代表的意义可就不一般了,之前他们担忧了一宿的罪责,恐怕都是白白担心了。

    “这一年以来,朝廷不再提之前的北疆大战了,但匈奴寇边之事却时有发生,屡禁不止,而且因为朝廷大军大败,两边的势头有了逆转的迹象,因此边军多为守势,而匈奴多攻,是以边军斩杀匈奴的次数越来越少,最近几个月,一战能斩十人,就算得上是战绩了,这次匈奴在代郡逞凶,我等担心的主要一个部分,也是匈奴杀了朝廷大员逃遁出去,来去自由,不见折损,但如果这支骑兵,被重创了的话……”

    想着想着,他们一个个心中一跳,看向陈止的目光都不同了,眼底深处透露出渴求,希望陈止能说出他们所希望的话来。

    唯独郑实神色大变,脸上露出了慌乱之色,站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但他的目光也落在了陈止身上。

    “正像诸位所想的那样,”陈止扫视众人,面容平静,“拓跋兄的到来,其实与我有关,我在之前,就大致料到了匈奴可能的举动,因此在来的路上做出了安排,给拓跋兄弟去了一封信,就是请他能在关键时刻南下,拦截匈奴的。”

    实际上,这封信是陈止通过赵远寄出去的,但这样的事,没必要给下属详细说明,也无需将赵远牵扯到胡汉相争的盘子里来,因此直接略过。

    但众人听到这里,却忍不住面面相觑,惊讶于陈止事先准备的全面。

    实际上,昨晚回去之后,众人回忆前事,也都感到了陈止在事情发生之前,明显就有布置了,所以才会一到代县,就关心城防,又给城内外的百姓传令,又劝阻陆太守离开,甚至还埋伏了一支兵马在林中。

    正是因为陈止的这些布置,才避免了代县遭遇大损失,甚至于,若是陆区能听陈止的劝阻,那么连这位太守也可安然无恙。

    只不过,匈奴的全身而退,让陈止的算计都不再重要,因为上面问罪,是不会询问这些细节的,但如果匈奴授首了,情况自然就不同了!

    陈止这时却道:“其实这事,若是未能算准,会让拓跋兄弟白跑一趟,可一旦准了,就足以给匈奴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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