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北将军陈

    这就和民间积攒的名望不同了,是实实在在通过国家机器得到的认可,很难被撼动。

    所以,在惊讶过后,刘纲就笑道:“这下好了,陈兄你得了一个将军的称号,那个什么糜将军,也不能将如何了!不过,我听祖父提到过,征北将军的称呼,其实非常重要,不会轻易与人,这次居然会授予陈兄,还真是让人意外。”

    “其实不算意外了,”赵兴却摇摇头,眼中闪烁光芒,“你们也听到那敕令上的内容了,其中提到了,陈兄的功劳可不是斩杀了匈奴小王,而是因为杀了那个刘韵言,然后运筹之后,将消息透露给匈奴叛贼,最后让按匈奴贼首刘渊毙命,这样的功劳,换成是马背将领,就是封侯都有可能,现在只是给一个将军头衔,根本不能说意外。”

    他毕竟是将门之子,对里面的道道颇为熟悉,这么一说,就把其中的门道猜的差不多了。

    实际上,那日皇帝兴冲冲的要给陈止封一个爵位,这个提议可是将一众列卿给惊的不轻,尽管列卿在这之前,都已经有了打算,只要皇帝不太过分,就都捏鼻子认了。

    万万没想到,他们还是低估了皇帝的性子。

    不是说不能封给爵位,只是这刘渊之死对外宣传是一回事,但在朝堂之中很多人并不会认可这样的功劳,你给个官职也就罢了,再给封个爵位,普通的官员一看,就要心生不满了,况且他们也不愿意让陈家多一尊爵位。

    最后,在一番讨价还价后,在皇帝的闷闷不乐中,给了一个聊胜于无的将军头衔,也算是个妥协的标准。

    这些个内情,旁人或许不知道,但通过对局势的了解,还是能推测出一二的,所以赵兴有了判断,陈止也有自己的猜测。

    他结果那封敕令,应下徐虑二人的恭贺,就拿让陈举去取些银两,要借王家之地,摆上宴席,这可不是他喜好排场,而是俗定的规矩。

    再说了,这里乃是王家的场所,是王家的地盘,宣布了这样的时,按着朴素的想法,也想沾一沾这喜气和贵气,所以才有宾宴的这个说法。

    王棱倒也会做人,在银两上没有客气,然后吩咐人手,迅速去安排,同时将刘渊的消息,传回族中。

    另一边,见陈止接下了敕令,徐虑和蔡究也放下了心,要知道他们不止一次的听说过,那些有些名望的名士,拒绝朝廷的官职,乃至做出种种夸张之举,到时候名士的名声更上一楼,那些过来传讯的人,可就都惨了。

    现在陈止应下,他们二人的任务完成,人也松懈下来,和陈止等人说笑起来,那结交的意思很明显。

    说了几句,徐虑忽然压低声音道:“陈先生,我们再来的时候,还得了陈太仆的嘱托,他的意思就是,您在这边如果名声已经起来了,就没有必要非要参加杏坛论道了,咱们也了解过了,最近这段时间,您做了不少的事,名声已经够响了,其实是离开的好时候了。”

    “哦?”

    听着这个嘱托,陈止的脑海里,蹦出来一个词――

    过犹不及。

    仔细一想,确实如此,事情发展到现在,无论是在开阳、临沂,还是这鲁县,乃至大半个青州,舆论和势头都发生了偏转,本来最大的焦点是在杏坛论道上,但眼下却都被陈止盖住了风头,很多大老远跑过来的名士,本期带着在杏坛论道上一鸣惊人,现在也不得不暂时蛰伏,积蓄力量。

    “这个气氛和节奏不对,不知道有多少人正憋着一口气,打算在杏坛论道上和我一较高下呢,这样动嘴皮子的事,着实没有多大意思了,既然我已经拿到了官职,虽然只是一个太乐令,但也足够了,是可以做一些实事的,既然如此……”

    心里有了决定之后,陈止对接下来的行程,这心里已经有了腹稿,就道:“这事我已明了,待得我那书童调养些许,处理一些扫尾之事,就可动身西去,先往洛阳,拜见陈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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