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皆输,还敢言勇?

    “久攻不下,损兵折将,拖延不成,反要被缠住了!”

    对面,刘翟眼看局面不对,忍着着肩膀上的疼痛和麻木,看了陈止一眼,一咬牙,抬起手一挥,吐出一个字来――

    “退!”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的命令一传达下去,匈奴骑兵如蒙大赦,一个个拼命逼退赵家骑手,然后奋力拨转马头,疾驰而去。

    骑兵,来去如风。

    匈奴骑兵且战且退,很快就冲到几十丈外。

    刘翟压阵,他的战力惊人,挥舞长刀,竟将一名招架骑手砸落下马。

    这一幕落在陈止眼中,他还特地朝刘翟的脚上看去,发现了马镫存在,顿时了然。

    这是他前世推行的装备,帮助新汉骑兵得到了一段时间的优势,发展至今,连边疆民族都普及了,并不让他感到意外。

    刘翟在砸落一名赵家骑兵后,也是拨转马头,只是在加速离开前,却朝陈止喊道:“陈止!你害我兄弟性命,又坏了我等之事,早晚要和你算账!你等着吧!我匈奴儿郎不是好惹的!”

    他的话被旁人一听,心中都是咯噔一声,暗道不妙,知道陈止被记恨了,但这也正常,你连人家王子都给砍了,不恨你恨谁?

    没想到陈止却笑道:“还敢大言?你们手谈输给了我,兵马也输给了我,文武皆输,还敢言勇?你不好惹?我就好惹了?左右,给我射他!”

    他一声令下,诸多家丁登时调转箭头,拼命朝刘翟招呼,让这位勇猛的匈奴贵族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狠狠的看了陈止一眼,也不说话了,骑马快走!

    他这一走,赵家骑兵还要去追,但陈止则摆摆手,止住他们。

    “穷寇莫追,匈奴人并未真的溃败,所以那头领一声令下,才能迅速退去,若没有阵形支撑,骑兵追上去,反而可能发生意外。”

    陈止稍微解释,感受着两条腿中依旧充沛的劲力,正自思量。

    那边,刘纲已经一脸后怕的跑了过来。

    “陈兄,你没事吧,可真把我吓坏了,你这些家丁可真厉害!太厉害了!”他有些惊疑不定,与陈止说话的时候,看着匈奴人离去的方向,不住的抚胸,“不过,你刚才真就动手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琐碎吧。”他看向陈止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敬畏。

    陈止则道:“刘韵言有心要我的性命,哪能顾上许多,我那一脚出去,力度没有控制好,实际已经伤了他的性命,其人毙命不过时间问题,后面一刀是给他个痛快,你也不用担心,我自有计较,咱们这么多人,来历各异,被匈奴堵上,表面是我一人出面,实际乃是共同面对,再说了,那个匈奴王子对我起了杀心,其人畏威不怀德,就是放回去,也不会有泯恩仇的心思,反倒要起其他心思,比起一个记挂着我的活王子,还是一个死王子更好。”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关键还在决断,瞻前顾后,往往什么都难以做到。

    当时那种情况,刘韵言突然暴起,其人脊椎骨骼一挺,显露出武道技巧,是从小就打熬筋骨的,论战力陈止可比不上,只能动用神速符,但双腿力度骤然增强,一时间把控不住,脚踏刘韵言之面时,就伤到了对方的脑部,隐隐致命,不过早晚,但这是自救,也是恼怒对方痛下杀手,既然要杀,就不该迟疑,再想后续,什么都办不成了。

    “就这么放任匈奴人离开,好么?”陆映也赶了过来,看着匈奴人离开的方向,神色依旧凝重,更有担忧。

    “我们毕竟人手有限,还是突然遭遇骑兵,准备的不够充分,能将对方逼到这个地步,已经是足够了,咱们的目的可不是要歼灭他们。”陈止倒是看得很开,“况且这里地处中原腹地,周围又有诸多关卡,先前这群匈奴人战力完好,才能纵横来去,但尚且要退避大军,以骑兵行走山林,明显是有顾忌,现在他们骤被逼退,慌不择路的逃离,已经是了方寸,必定会碰上朝廷关卡,继续损兵折将,长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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