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边谈笑亦横尸,三军可立武悼阵

    但就在这个时候,陈止在刘韵言耳边道:“你刚才动手,杀我之心甚坚,观你之棋,实乃兵家之法,想来你的长处不在盘内,而是在棋盘之外、沙场之中,既然如此,只好换我来你一程了!”

    刘韵言本来面孔凹陷,血流如注,脑子昏昏沉沉,但听得此言却一个激灵,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回光返照般的清醒几分,张嘴想说什么,但不等话说出口,陈止手上利刃已抹过他的脖子,然后甩一甩刀,鲜血溅落泥沙之中。

    “你……”

    刘韵言的诸多言语,汇聚成一声沙哑的单字,他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脖子,拼命的呼吸,依旧堵不住那喷涌出来的鲜血,身子渐渐软倒。

    在他的心中,无数念头纷至而来,浓烈的不甘若能凝结成实质,足以淹没周围。

    “我还有大志未得达成,还有大能未得施展,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这次中土冒险,不过是我计划中的第一环,怎么能……怎么能……”

    念头,凝固在他的心中,身体跌落尘土。

    “这……”

    这幕落在众人眼中,无论是刘翟还是王棱,不管是曹匡还是陶涯,猛然间摒住了呼吸,他们对于这个变化,实在是难以置信。

    刚才两人对弈时还有谈笑,转念翻脸,陈止手刃刘韵言,神色不见半点变化,但已经有一人横尸在地。

    “真给杀了?”刘纲也是膛目结舌,随后又反应过来,“陈兄,快快避开,匈奴人的马冲过来了!”

    经他提醒,众人也回过神来,再看那匈奴人马,在见到陈止的动作后,也是齐齐一愣,冲势都有了一丝停顿,但紧接着刘翟就怒喝一声。

    “好胆!找死!”

    话落,他身子不动,依旧前冲,同时伸手取弓,就要搭弓射箭!

    但陈止比他更快,扔掉刘韵言尸体,就将那短刀一扔,然后凌空一踢,身上劲力节节贯穿,有的地方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宛如铁锅炒豆。

    这是陈止在卧冰楼一战后,用药膳修养,辅以打熬筋骨,体质大幅提升,已能承受住突然爆发的腿力了,所以这一脚踢出去,力度更盛从前,短刀有如一道虹光,疾驰而去,直指刘翟面门!

    “不好!”

    刘翟心中警兆狂跳,顾不上其他,迎着那道寒芒便是一箭射出去。

    叮!

    一声轻响,箭头与短刀凌空碰撞,竟被直接劈成两半,但短刀的飞行方向也有了偏转,微微歪斜,趋势不减,径直刺入了刘翟左臂!

    “唔!”

    刘翟闷哼一声,在马背上晃了晃,却没有跌落,而是一咬牙,继续前冲!

    前路上,陈止在踢出短刀后,立刻脚下一蹬,朝另外一个方向冲去,以他加持神速符的速度,转眼就冲出了骑兵冲锋的范围。

    与此同时,车队跟前,一根根箭矢已经飞起,朝匈奴骑兵招呼。

    箭矢令马上的骑手手忙脚乱,而他们胯下马匹目标巨大,接连中箭,前冲之势顿时衰减许多。

    有几名匈奴骑手更是立足不稳,跌落下来,落马之后,也不顾伤势,顺势拿出弓箭反射,但这些弓箭射出去,却被第一排的盾牌步卒挡住,丝毫也伤不到陈止的家丁!

    于是,在盾牌防御和弓手的射击下,三十几骑匈奴骑手,冲势有了瓦解趋势!

    变化在须臾之间,诸多名士还在慌乱,想要逃跑,王家护卫还在竭力布阵,想拖延时间,结果一转头,却发现威势如虎的匈奴骑兵,忽然七零八落。

    “这些匈奴人怎么了?”

    震惊过后,他们寻找缘由,目光落到陈止的那些家丁身上。

    “是这些陈止的家丁做的?”

    顿时,难以置信的念头浮上心头。

    连与陈举等人一路同行的赵兴等人,都是目瞪口呆,仿佛第一次认识到这些家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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