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之,终有变!

    刘翟直接打断他道:“你以为我是恼怒其人,所以才想以招揽来羞辱?”

    萧敢顿时不说话了,但这个沉默,无疑是默认了刘翟的猜测。

    刘翟顿时摇头道:“你可是想错了,我若是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如何能够成事?”

    萧敢却道:“这个陈止既然是自彭城而来,那之前实有招揽他的时机。”

    “你不用多说了,先前是我小看了他,否则在王弥那事的时候,就会拜访陈止了,”刘翟说着,却摇了摇头,“也不对,我在路中听闻王弥被他骂死,还以为有所夸大,就如同眼前姜义之事一般,今天亲自体会,才知那事不假,但若无今日之事,我又如何能够看得起他?”

    看着自家主子陷入了一阵纠结,不由提醒道:“主上,无论如何,今日这般高调行事,下次是得尽量避免的,就算那琅琊王有言,但总得防止意外。”

    刘翟沉思片刻,点头道:“也罢,既然暂时也招揽不了陈止,不如就先离了开阳县吧,去临沂等着好戏上演!”

    ………………

    “陈兄,我再敬你一杯!”

    酒馆之中,布置考究的雅阁,公孙启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敬酒。

    陈止也是干脆的应下来。

    “陈兄,今日匈奴人狂妄无状,以歪理邪说招摇,但顷刻之间,我等也是无从应对,若非兄台挺身而出,今天的事还真是难说。”

    放下酒杯,公孙启就恭维起来,说着说着,就提到了一言公子。

    “先有一言公子一言退胡,今日又有陈兄你以史却匈奴,这文会尚未开始,就有了许多逸闻,想来陈兄你很快也会有一言公子那般的威势了。”

    他这个话一说,在座的其他人神色皆变。

    此时,坐在这雅阁中的,自然还有周延、鲁靖,以及公孙启的友人,算上陈止、刘纲,足足十人坐在一桌,本来觥筹交错也算热闹,现在却突然一静。

    顿时,边上房间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这雅阁之外,气氛热闹。

    大堂被重新归来的普通文人和百姓占领,讨论着那位一言公子的风采,他们一路相随,一直走到了很远的地方,那位公子入了郡丞府,围观之人这才散去,即便如此,还有好事者等在外面。

    而之前在大堂中的那些个世家子、名士,则回到了楼上的雅阁,但还是议论纷纷,都是之前陈止说退匈奴人的事。

    这个事放在平时,也可以说是新闻,足以在城中流传,更不要说恰逢青州各地文会,又有那一言公子的事情在前,想不让人在意都难。

    这雅阁的隔音一般,所以隔壁讨论的话题,一样能传入众人耳中。

    他们在说的,竟然也是陈止和一言公子,毕竟这二者几乎是前后脚到来,一个经过,一个抵达,一个是之前传出名声,一个是在众人眼前上演。

    无形之中,就有了对比。

    “公孙兄说的不错,刚才陈兄的那番论述,若是能整理起来,写成一篇文章,恐怕不亚于《师说》!”公孙启的一名友人夸赞起来,在座的人有不少都读过陈止的师说一文,这个时候说出来,格外应景。

    又有一名公孙友人说道:“其实只是看今日的情景,若是稍加传扬,便是和一言公子相比,恐怕也不落下风啊。”

    “诸位,”周延终于开口了,“陈兄的能耐,我自是佩服的,但还望诸位不要存心捧杀,一言公子是与鲜卑的大家对论,而今日的那个匈奴人,其来历如何且不多说,只是那番做派,就看得出来,乃是一狂妄自大之人,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有什么成就,若是你们刻意以此造势,想要让陈兄之名传扬,但这被驳斥的对手却拿不上台面,让人一听,岂非会觉得陈兄是刻意夸大?”

    这话的出发点,无疑还是维护一言公子的权威,可单纯从话中之意来看,其实颇有道理,但听在刘纲的耳中,却有些不快了,因为这是觉得陈止比不上那位一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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