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这边有没有……

    “都是下官自作主张,愿一力承担。”

    “这事你没做错,”杨永摆摆手,“换成是我,那种情况下也会先压下来的,不过你算错了一件事。”

    狱史赶紧做出虚心求教的模样,问道:“哪里有疏漏,还望县令指点一二。”

    “你忘了,做这事的人是陈止……”这位县令的话里,有着浓郁的感慨,显然是深有感触,忆及前世,真是不堪回首。

    那狱史一愣,跟着问道:“那……那县令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置?”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周添忽的从卷藏馆走出来,他正要招呼狱史,但猛地看到了杨永,顿时一惊,便要出声问候,却被杨永摆摆手阻止,又招手呼唤过去。

    周添向屋里看了看,然后收回目光,快步小跑的来到杨永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才道:“见过县令。”

    杨永笑道:“不用拘谨,你我以前见过,我听说了,你和陈止关系很近,出来是想做什么?”

    看着一县之令对自己和颜悦色,周添心中欢喜,知道是沾了陈止的光,但在县令面前他可不敢拿大,就恭恭敬敬的道:“是陈公子让我出来,有事想问问狱史。”

    狱史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感觉,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要问我什么?”

    “想问一下,您这边有没有……那个……其他的可以拿来破的老案子。”

    没有,滚!

    虽然狱史很想这么回答,可想到周添背后的陈止,却不得不耐着性子,要详细的询问一下细节。

    杨永却疑惑起来了:“这满屋子的案宗,还不够陈止看得?他今天不也是第二次过来,这就看完了?”

    周添立刻恭敬答道:“陈公子觉得以他的速度,三四天就能把屋子里的陈案处理殆尽,剩下还有一部分,就是年代太久远,或者确实找不到线索的了,因此想再找些案子破破。”

    在陈止处理的卷宗中,并非真的无往不利,还是有些案子无头无尾,记录不详,难以决断的,但终究只是少数,去掉这部分,陈止竟然说三四天就能处理完毕,也着实令人震惊了。

    这样的处理速度,真要是传出去了……

    “真传出去了,咱们彭城县,不对,是整个彭城郡,还有谁敢说比陈止懂查案、断案?”

    蓦地,杨永心中一动。

    “如果没人比陈止更懂断案,那他的影响力,不就能影响到特使团了,莫非陈止是存着这么个心思?”

    之前一听说陈止插手乡间陈暗,无论是陶涯等人,还是徐辉他们,都有个疑惑,就是他为何要选择乡间琐事。

    现在杨永福至心灵,许多看似说不通的事,在逻辑上一下就通顺了。

    可当前的问题是……

    “县令,到底怎么办?”狱史看了看周添,又看看杨永,有些无奈的问起来,“牢房已经不够用了,如果放任下去……”

    “先让陈家公子断案,”杨永却果断起来,“谁也没规定,断了案子就必须立刻抓人,现在城中首要之事是配合特使,查明贼人来历,其他的都可以押后。”

    狱史马上就明白过来,这是用特使做借口,缓解牢房的重压。

    “明白了。”

    有了杨永的指示,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可即便如此,等三天后,陈止一口气将一百五十七个案子审断完成,还是将县衙从上到下,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至于狱史和狱门亭长,看着那长长的待捕名单,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能相视苦笑。

    与此同时,陈止断案的消息,终于在城中传开了,引来不少非议,似乎背后有推动之人,怀着某种不好之意。

    正好晚宴之时,刘太公、彭太公、张太公等人在雅阁喝酒,交谈着最近局势,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就乐了。

    “陈守一还真是不消停,不是说他招募家丁,要训练家丁么?怎么又跑去破案了,这破了多少案子?”那张太公看着消息,抚须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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