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破个够!

    众人心头的一点阴霾随之消散,整个厅堂中再次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看着众人的样子,庾亮含笑颌首,心底却对陈止的举动很是看不上。

    “他真的以为,找几个乡间之事就能跟我比了?想和我比审案之能?”

    这时,一名属下匆匆赶来,来到庾亮的耳边低语两句,这位御史的眼睛顿时亮了。

    ………………

    “特使团若能查到王弥背后的异族,无疑对朝廷有警示作用,可那庾亮说是有查案之能,但如果心思不在这个上面,难保不会借此生事,到时他的目的达成了,异族的威胁反倒要被埋没了,为防意外,我须尽快积累到足够的资本,也好插手其中,做个约束。”

    这样想着,陈止看了一眼面前摊开的卷宗。

    在卷宗的边上,还摞着几本。

    “如果是简单的破案,根本就别想有什么影响力,毕竟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乡间琐事,算不得本事,所以得下个猛药。”

    陈止就坐在卷藏馆的椅子上,桌前摆着的就是卷宗,桌边还站着几人,包括周添在内,都在一脸惊讶的看着陈止。

    周添身边,有人拿着纸笔,一副随时准备记录的样子。

    事实也是如此,就听陈止忽的指着面前卷宗,说道:“这个案子,关键在这个李阿四身上,此人说火灾时,他花了一刻多钟的时间,才从浓烟中冲出,但事后检视,其人没有任何损伤,这已经不是归结于运气可以解释的了。”

    顿时,周添也好,执笔记录的人也罢,都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按卷宗所载,其屋彻底焚毁,一个人在其中滞留了一刻钟,皮肤毛发没有受损也罢了,在那种浓烟的环境中,连眼睛也不见异样,这还罢了,关键是上面特地写出,说他虽受惊吓,但语句清晰,还提到了几个细节,都可以证明此人的肺脉无恙,这就有些奇怪了,最好能让他过来,我亲自询问一下细节。”

    陈止声音落下,周添身旁的一人就道:“让人将此人找来,询问清楚!”话中充满了官气,有着一丝威严。

    此人就是负责邢狱的狱史,掌县中律令,有便宜审问之权。

    随着话音落下,就有名皂隶拱手领命,急切而去。

    紧接着,陈止又翻到下一页,说着:“至于这个案子,偷窃物品的人,应是从屋顶进去,运用了些手段,所以没有留下痕迹;还有这个案子,那行凶之人理应没有跳崖自尽,按卷宗描述,该是他利用大雪掩盖了足迹,而且很有可能,凶手本是两人,其中一人落崖……”

    这些个话一说,狱史连连擦汗,用略带哀求的口气说着:“陈……陈君子啊,今天要不就先到这里吧,咱们衙门里最后一名皂隶,刚才就派出去了,现在再找人,也找不到了。”

    原来,刚才领命离开的那个皂隶,就是这位狱史能动用的最后一名差役了。

    狱门亭长也擦着汗道:“不到半天的时间,前前后后已将三十多人带回了,里面还有重新确定了罪行的,这都要收押,咱们的牢狱本就因几个反贼,非常紧张,关押作奸犯科之人的地方不多,现在一下子增添这么多,恐怕……”

    话不说透,但两人都用恳求的目光看着陈止,意思非常明显,今天就到这吧,咱们真的是怕了。

    不说这两位,就连执笔记录的那人也是满头大汗,笔锋转动,将陈止说的话记录下来。

    除此之外,这卷藏馆中还有几人穿行,忙着整理卷宗、爰书,都是手忙脚乱的样子。

    听得几人之言,陈止抬头一看,见了这般景象,想了想,点头同意下来。

    顿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回想之前种种,顿时感慨万千,他们实在没想到,本以为是周添带着援军过来说清,谁曾想是来了一尊大神。

    周添位置不稳的事,这衙门上下知道的人少,而周添和陈家的关系,有些人也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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