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诗杀名拂袖去【为盟主林示止加更】

    终于,众档主爆发出来,或者面色苍白,或者面颊潮红,群情激奋。

    这一幕被小书童陈物看着,他却暗骂活该。

    “你们刚才说的话多难听,现在呢,哼哼,现世报,气死你们!”他自觉的忘了自己方才也动摇了的事。

    “我跟你拼了!”

    这时,一位档主突然嚎叫一声,将陈物吓得一个哆嗦,以为要过来拼命,结果看到一名发福的档主朝那幅字冲了过去,要将那字撕了。

    “等等!”白青叫住那人,阴冷的眼神扫过陈止,“好一个陈公子,好一幅草书!好好好!世人都以为你是个荒唐少爷、无能废物,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难怪会被人顾忌,找到我这,让我对付你,你这诗是要诛我等之名啊!好胆子!可你真以为,仗着一个世家子的身份,我就不敢动你?”

    这话一落,陈止的表情古井无波,可身后小书童却身子一软,差点瘫倒,他对草书认得不多,可这首《戒赌诗》内容浅白,连起来也能明白意思,也感受到了其中蕴藏的shén • yùn 。

    一边感慨自家少爷果然书法了得,一边焦急万分,知道情况不妙,当着人家的面骂人,书法造诣越高,越要糟!

    “刚才还以为少爷要低头,这哪是要低头啊,根本是催命,这么一位主,怎么会愿意吃亏啊!”

    不管陈物怎么想,情况似乎要糟下去了。

    看着群情激奋的混乱局面,连陈阿三都反应过来了,又是狞笑起来,拿着他的那把短刀缓缓靠近,这动作和刚才如出一辙,仿佛再次雄起。

    “看来他写的不是什么好话,我早就看出来了,陈止这个人不安分,趁早抹了他的脖子,我等才能安宁!”

    陈阿三还在想着,突然一阵锣鼓声从外传来,伴随着混乱的脚步声,就听一个洪亮的大嗓门就在外面叫喊着――

    “官差来了!官差来了!赶紧让开!避让!避让!”

    “什么官差来了?”

    一时间,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跟着就听外面一阵混乱,似乎有不少人奔走,紧接着却是一阵嚎叫,听见有人高喊“疼疼”、“痒啊痒”、“救命啊”等等,声音凄惨,将屋中众人吓了一跳,越发搞不清情况了。

    那陈阿三一听官差来了,更宛如老鼠见了猫儿一样,将头一缩就往里面躲,再次怂之。

    “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但要先离开这里,才好施为。”陈止瞅准机会,一拉满脸呆萌的小陈物,二话不说就朝门外奔去,他从进来之后,始终站在门边,写字的时候也没深入,这一转身,疾行几步,立刻出了厅堂,速度快疾。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陈止和官府勾结起来?他陈家派人来了?”

    满屋子的人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想到陈止的背景,联想纷纷,连白青都迟疑了片刻,没有下达追击的命令。

    如果真是官差来了,就说明陈府有了动作,这和对付陈止就不是一个概念了,别看陈家衰落,那也是相对其他士族而言的,他白青白家一介土豪,政|治地位不高,真要是对上,并不占优,除非行险一搏。

    对付陈止是对付一个世家子,对上陈府可就是两家矛盾了。

    何况,白青他们也是受人所托,要是因此和官府对上,可就得不偿失了。

    如此一来,陈止主仆二人得了空挡,转眼出了青远庄的大院,一路无人阻止,只有来往的护院忙碌,还有几个躺在地上翻滚。

    等二人走得远了,终于有人跑到大堂汇报情况了。

    “怎么回事?官差在哪?来此所为何事?”白青还算镇定,沉声询问。

    “不是官差,不是官差,”报信的是个瘦高个护院,闻言将头摇了摇头,“是陈止家的护院,一路从丰阳街跑过来,拿着个破锣乱敲,一边敲还一边大喊,他嗓门太大,其他人都被他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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