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0:收南盛,杀安慛(七十八)

    “我不是什么疯子,不是——我就是我!!!”

    他将咆哮压抑在喉间,尽管声音不大,但极具穿透力和感染力,让旁听者毛骨悚然。

    只可惜,屋内只有他一人,旁人听不到。

    混乱的夜幕被朝阳驱散,少主生了急病暴毙而亡的消息也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各处。

    这个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前线安慛那儿。

    安慛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正常的报丧,一封则是被花渊压下许久的密信。

    这封密信详细讲述少主欺凌怀孕庶母,还致其胎气不稳,险些没了孩子的事儿。

    除此之外,花渊还补充了少主死亡的真相,不是暴毙而是做了错事惶恐不安,畏罪自尽。

    两封信函前后脚抵达。

    看了第一封报丧的信,安慛悲恸的同时又有些难以言喻的窃喜。

    过继来的儿子死了,压在他心头的绊脚石也没了,无人能阻拦他的亲生子上位。

    看了第二封密信,安慛的怒气直接冲破最高值,额头青筋臌胀起来,似乎一条条蜿蜒盘踞在额头的青蛇。他气得双手哆嗦,面颊铁青,胸口急促起伏,恨不得将继子挖出来鞭尸一顿。

    趁着他不在欺凌庶母,致其动了胎气,险些小产……

    安慛不知道自己居然养了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居然做出这般不知羞耻、大逆不道的事儿!

    “死得好!”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还是怀了他孩子的女人被继子染指了,强烈的绿云罩顶的羞辱便涌上心头,让他的恨意直冲云霄。畏罪自尽?真是便宜了这小子,最起码也该凌迟处死!

    愤怒归愤怒,安慛却不能将继子做过的事儿宣扬出去,同样不能将他的死亡真相公之于众。

    不仅不能,他还要给对方收拾烂摊子,保证他死后的名声。

    若不这么做,外界难免会臆测继子的死是安慛授意的,是他为了给亲子扫平障碍害了继子。

    如此,难免会留下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负面印象。

    更加重要的是,世人也会知道他安慛被自己的继子戴了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

    被人戴绿帽,对男人而言,这种羞辱是最不能忍受的。

    为了自己的名声,安慛也不能意气用事,顶多背地里弄些小手段泄恨。

    当然,怒气过后,安慛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