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5:收南盛,杀安慛(三十七)

    西昌皇小心翼翼地问。

    “倘若我拒绝?”

    花渊冷漠道,“你以为世上就你有胯下那几两肉?让女子受孕的男人,一抓一大把。选择你,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份能让多喜公放松警惕。你与帝姬独处时间长了,他也不会起疑。”

    给安慛戴绿帽,总要留出让奸夫充分发挥技术的时间和空间。

    当初向安慛要花渊当“男宠”,不过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好用,安慛不会因此生疑罢了。

    西昌皇子听后,双手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倘若世上真有后悔药,他宁愿待在西昌也不愿意来到此处。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个打算……你当真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

    花渊又说了一番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我不留知晓秘密又无用之人,心情若是不好,割了你的舌头、剁了你的手,让你去妓营苟延残喘几日。若是心情好,兴许会给你一个痛快。”花渊笑道,“我当然不能掌控一切,但群能掌控你的生死。你也仔细思量一二,究竟是什么比较重要。人要是死了,什么希望都没了,若是能忍辱负重活着,兴许还有绝境逢生的希望。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抉择。”

    花渊将西昌皇子看得透彻。

    这位皇子嘴上说着抗拒,心里、眼底全是野心和算计,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也是不择手段。

    花渊最讨厌这种口是心非的伪君子,分明龌龊得不行,偏偏还死扒着最后的颜面不肯撒手。

    假惺惺!

    花渊要做的就是将这副厌恶的假皮揭下来,让假皮之后的丑陋面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呵,究竟是做还是不做?”

    花渊的声音像是地狱传来的催命符,皇子被吓得汗出如浆,黏稠的汗液很快便打湿了里衣。

    他用近乎痛苦与绝望的声音低吼。

    “我做!我做还不行嘛!”

    他连“孤”这样“高贵”的自称也不用了。

    吓得不敢用。

    瞧着仿佛生不如死的皇子,花渊发出了一声不屑冷嗤,嘲讽对方的做作。只要表现得够痛苦够挣扎,似乎就能掩盖内心见不得光的念头和野心,将一切的错误都归咎于花渊逼迫……

    虚伪得令人作呕,倒不如坦诚一些来得喜人。

    花渊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他要给安慛脑袋移植一片辽阔草原,在上面尽情放羊跑马,还需要让事件另一位当事人也同意。相较于西昌皇子的虚伪和欲拒还迎,那位西昌帝姬则比较干脆了,倒让花渊另眼相看。

    当然,这也跟花渊跟她透露安慛无法生育这事儿有关。

    无法生育子嗣,这就意味着她永远只是安慛暖床的工具,使用期限比她的青春还短。

    一旦她的容颜老去,安慛不在意她,旁人更会将她遗忘角落。

    帝姬只是一名暖床的妾室、一个柔弱的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女人。

    这世上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柳羲”一般蜕变成为人上人,更别说像她一样成为天下风云的掌舵者,更多的女人只能像无根浮萍一样饱受乱世折磨摧残,越美丽的女性处境越危险。

    男人通过征服她们验证自己的强大,女人靠着争风吃醋、争取男人的宠爱当做傍身资本。

    安慛无法令人受孕,相当于掐断帝姬的未来和希望。

    她答应了花渊的布局,唯有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垂泪。她不懂,为何有的女人能活得让天下女人都艳羡嫉妒,例如姜芃姬,有的女人却连自己的命运都要受人操纵?她是西昌国高高在上的帝姬啊,为何沦落到这种地步?憎恶和嫉妒紧紧绞着她的心,让她险些呼吸不过来。

    命运何其不公!

    她认为才学出众,胸中抱负不亚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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