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姐夫了

薛柯枚早就想知道刘春江向张欣楠要儿子的结果了。但她又没法表现出来,所以,只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立不安地等待着。

当看到刘春江满脸忧愁地走进房间,不用问,她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

看到丈夫这样,薛柯枚心里当然也不好受。不过,她心里还是存在着一些幻想,于是,便安慰起来:

“......孩子毕竟和你不惯。这样吧,我去试试。我就不信,张欣楠会这么不讲理。”薛柯枚还以为是张欣楠不肯把孩子交给刘春江呢,她一甩头,就要往外走。

“你去了也不见得有用。关键是刘易这孩子不肯原谅我。”刘春江一把将妻子拉住。他劝说着:“这种事不能着急,得慢慢来。再说,刘易现在正在气头上,怎么会回来?”他这才把刚才的情况向薛柯枚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孩子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薛柯枚大睁着两个眼睛,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年刘春江和杨子琪的这段经历,竟然会对刘易幼小的心灵,产生如此大的伤害......

刘春江静静地坐了下来,他眯着眼睛,望着窗外,轻轻地说道:

“也许......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都怪我。”看着丈夫痛苦的样子,薛柯枚开始自责起来。

“怎么能怪你呢?”刘春江苦笑了一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你有什么错?再说刘易他一个小孩子知道些什么?说到底,这都是误会。不行。我去和孩子解释一下。”薛柯枚还是有些不甘心。

“现在王雪飞正在张欣楠那里呆着呢,你这个时候去干什么?”

“——王雪飞又跑进去了?”听了这话,薛柯枚果然收住了脚步。她眨了眨眼,不禁想起早晨在办公室的门前,柳莺莺从王雪飞的肩膀上捏着的一根长头发。

不用说,王雪飞现在这又是和他的小姨子打得火热。在这种时候,自己怎么好意思进去?

“等以后长大了,他自然就会懂得了。”刘春江见妻子犹豫了,他叹了一口气,“......行了,这事情慢慢再说吧。再说,即使刘易回家,我也照样不在省城。”

这时,聂文成来找刘春江了。两个人只好又各自忙起了自己的工作。

说起聂文成这次来省城,除了参加这里的股东会议,更主要的是,刘春江想顺便引荐他去省里的几个相关的部门熟悉一下,毕竟,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代理总经理,但毕竟还是免不了要与省里的一些部门打交道。

刘春江与聂文成走了。

这时,在会议室里与那些围着听他海阔天空地描述着以后公司的远景规划的赵田刚,他说的口干舌燥,觉得有些口渴,这才从会议室走出来,来到了薛柯枚的办公室,想喝口水再说。

他找了一个纸杯,先是走到秀儿的跟前,低着头瞅了瞅那些令人头疼的账目,说道:

“......已经对了这么多了?唉,看着就让人头痛。......好,好,先歇一歇吧。”说完,居然还给秀儿的茶杯里续了一杯水。

之后,他端着纸杯,向里面的套间张望了一下,低声问道:

“薛柯枚在里面吗?”

“在呢。”

“一个人?”

“对。现在是一个人。......怎么,你找她?她好像情绪不太好。”秀儿知道赵田刚总是喜欢纠缠薛柯枚,便特意这样强调了一下。

“情绪不好?”

赵田刚似乎显得有些意外。他眨了眨眼睛,这才又说道:“......这也难怪,眼看大股东就换成我了,她怎么会高兴呢?”

秀儿看着赵田刚,她喝着水,没有说话。

也许是由于秀儿在这里坐着吧,又也许是考虑到薛柯枚现在的情绪不太好,反正,赵田刚这一次居然并没有往薛柯枚的房间里面走。

这天下午,王雪飞接到了张建峰的电话。他说宋月英的那几个亲属要求法院审理杨吉辉一家人的遗产继承案,明天就要开庭了。他还请他顺便把这个消息转告给薛柯枚,让她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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