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作一团

 “对,对,晓燕说的没有错。当时大家确实都捏着一把汗呢,说实话,我们当时的心情也很揪心......”周围的几个人都跟着附和着。

 刘春江听着这些赵晓燕叙述着当时的情景,他大睁着两眼,一开始显然有些吃惊,而且还怀疑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但再看大家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这才相信这是真的。他怀着感激的心情,扭头看了薛柯枚一眼,心里显然被深深地震动了。

 “.....柯枚......”刘春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薛柯枚见大家背后竟然这样议论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望了刘春江一眼,“......哪有那么严重?我......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不过,薛柯枚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她心里还是很感激大家的关心。

 哀乐响了起来......

 “......时间到了,大家都赶紧进去吧。”站在后面的赵田刚,听了河西县水泥厂的这些人的议论,他心里当然不怎么舒服,于是,便故意喊着,打断了这些人的谈话,高声叫了起来。

 由于追悼会的时间已经到了,所以,大家也不能用过多的时间叙旧,所以只能简单地相互问候几句,聊上一句半句。况且今天的这种会议氛围也不易叙旧。

 于是,大家都主动把黑纱戴在胳膊上,一个个心情沉重,表情忧伤或凝重,依次缓缓地步入会场。

 会场气氛肃穆,哀乐低沉地在空中回荡着。礼堂的正前方,悬挂着一条黑色的横标,上面用白色宋体字写着:

 无尽的思念深切的缅怀

 下面,则摆放着杨吉辉、宋月英、杨丽辉、杨子琪四个人的遗照。

 在遗像的两侧,则分别摆放着几十个花圈。

 王雪飞以及宋月英的几个家属,站在了会场的左侧。

 作为杨子琪的儿子刘易,当然也应该站在那里。只是孩子太小,不懂得这些规则。于是,薛柯枚便准备把刘易往前面领。

 “妈妈,还是让我来领着弟弟吧。”娟娟听着哀乐,眼圈已经微微发红,她拉过刘易的手,动情地对薛柯枚说着,“杨阿姨生前对我很好,只是我那时不懂事,心里曾经憎恨过她,从现在这一刻起,我就是她的女儿,她就是我的妈妈。”说完,表情悲伤地对着杨子琪的遗像跪下,深深地磕了三个头,哭泣起来:

 “杨妈妈,娟娟曾经错怪过您,也忌恨过您,以为是您故意把我从岩石上挤下来,摔断了腿。这都是我不懂事。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女儿,希望您能原谅我这个不懂事的孩子……”

 看得出来,娟娟是动真情了,她哭的很真切,周围的有些人见了,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刘春江也默默地转过身,悄悄地擦了擦眼角。而薛柯枚,神色黯然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心里像是刀扎的一样难受。

 当年随刘春江一起去北戴河的河西县水泥厂的几个人,都知道这件事。见娟娟跪在那里伤心地哭述着,怕她伤了身体,秦桂芝便上前把她拉起:

 “起来吧孩子,你杨妈妈会原谅你的......”

 在众人的劝说下,娟娟这才拉着刘易,主动站在了死者家属――也就是王雪飞的一旁。

 薛柯枚见状,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但也有一些安慰。既然女儿已经认杨子琪为她的杨妈妈,所以,便不能只是戴个黑纱了。

 于是,她便把一条只有死者亲人才会戴的白色孝帽,戴在了她的头上,并且在她脑后留着的马尾辫上,系了一根白色的布条。同时,也给刘易的头上戴了一个白色的孝帽。

 王雪飞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先是望了望站在自己一旁的这两个孩子,然后又偷眼瞅了一下正在观察着自己的许若玲,主动往里面让了让,作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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