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

    “赵田刚,你说话能不能着点儿调儿?论说你的岁数也不算小了,怎么没个当长辈的样?对娟娟怎么不见你这样没调儿?”

    “好好好,我着点儿调儿,我着点儿调儿……这回行了吧?你呀你,叫人怎么说你好呢?不就是随口一句玩笑话嘛?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赵田刚见薛柯枚翻脸了,而且还把娟娟给扯了进来,他也觉得自己可能有些不妥,便打着哈哈,笑着给自己打着圆场,找台阶下。

    刘易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几个,此时,他也不问了,他端详着刘春江,说道:“我见过您。我家里还挂着你的照片呢。”

    “家里?哪个家里?”刘春江盯着这个孩子,反问着,这时候,他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个小孩长的确实有些像自己。

    不过,刘春江忽然又注意到,孩子的臂上,裹着一块黑纱,他迟疑了一下,回想着刚才这个孩子问起杨子琪的事情,想了想,便悄悄地问了一下薛柯枚:

    “这个孩子是谁的孩子?他再给谁带孝?为何又由你来带着?”

    “噢,你就别问这些令人伤心的话题了,免得再刺激孩子的心。”薛柯枚已经开始头疼起来了,她确实没法回答刘春江提出的这些问题,心里开始想着找个什么话题可以转移刘春江的这些疑问,她看了刘春江一眼,又瞅了瞅赵田刚,忽然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对了,正好咱们几个都在。春江,和你商量个事儿,你能不能表示放弃你无因管理包装制品股份公司这项权力?因为这样对你很不好。”

    其实,这个问题用不着与刘春江商量,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他的监护人,可以直接代替他做主。

    “......这个嘛......”刘春江似乎还真的挺当回事儿,他是一边思索着什么,一边回答着。

    “不是已经说好了的事情?怎么忽然又变卦了。难道......难道,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与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孩子,居然连老公无因管理的权力也放弃?”赵田刚见薛柯枚又提这件事,不等刘春江说完,便忽然阴阳怪气地开始揶揄起她来了。

    “‘什么叫因为这个小孩子......’要知道......”

    “好了,请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刘春江见薛柯枚又要与赵田刚争论,便也开始插话,说道,“表妹,尽管我现在在法律上还只是半个人,但是,我还是要说话,表妹,请你理解我,也请你尊重我,因为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还是应该由我自己来做这个决定,你尽管是我的监护人,但是,那你也得听我几句,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到时候,如果他们问起来,请你把我的这个意思告诉给人家......好吗?”刘春江虽然语调不高,但是,神情却是显得异常的坚定。

    “春江,你现在还不懂......”薛柯枚见刘春江还真的开始对自己无因管理挺当回事,有些担心了,因为毕竟刘春江还有一半真正的权利,但还是想努力地说服他改变主意。

    “这我懂,好了,表妹,就这么办吧。”

    “难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吗?”薛柯枚有些失望地看着非常固执的刘春江,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他。

    “没有。”

    刘春江的声音很低沉,但却透露着不容有一丝一毫的侵犯。

    “你?......真没有想到,刘春江,你......你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的一种男人?算我看走眼了。好,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那请你放心,就按你的意思办。以后你有别的什么事情,也别来找我。”说到这里,薛柯枚蹭地从椅子上站立起来,拉起刘易,“刘易,咱们走!”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食堂。

    “好,好,非常好!”赵田刚望着薛柯枚生气和失望的样子,他笑了笑,然后对着刘春江,把一个大拇指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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