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媳妇儿又跑了!

    纪木檀眼眸微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绵绵挣脱开他的手,按在他沾满鲜血的衬衣胸口:“你根本就没有受伤,你现在只是在演戏。”

    “哦?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阮绵绵:“如果你受了很重的伤,任健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你送到医院急救,这样才能最限度地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把你送回了家,这不合理。”

    纪木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还有呢?”

    阮绵绵:“任健刚才让管家去请医生,着重强调要请刘医生,刘医生虽然医术不错,可江城里面还有很多医书比他更好的医生,任健为什么非要请他过来?我猜,大概是因为刘医生曾经是一名军医,他跟你的关系很不错,很适合配合你们演出。”

    纪木檀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阮绵绵看着他的脸:“最重要的是,你演得太过了。”

    纪木檀扬眉:“怎么说?”

    “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你这样的大祸害,肯定命硬得很。即便你真的受了伤,你肯定也会伪装出没事的样子,不让对方趁虚而入,可是刚才你的表现却非常虚弱,这只能说明,你是在故意演戏,你想要伪装出重伤垂危的模样,吸引某些人跳入你设下的陷阱。”

    纪木檀翘起嘴角,笑着夸赞:“你比我预想中的要机灵。”

    阮绵绵再次抓住他的衣领:“演戏就要演全套,我作为你的未婚妻,当然也要配合你,来吧,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处理伤口。”

    这一次,纪木檀没有再阻拦她。

    阮绵绵帮他把扣子全部解开,衬衣衣襟被拉开,露出隐藏在下方的结实胸肌,以及轮廓明显的漂亮腹肌。

    让她意外的是,纪木檀胸前有一道长约半尺的刀伤。

    伤口边缘的皮肉外翻,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刚才衬衣上的鲜血,全都是从这道伤口渗出去的。

    阮绵绵不由得愣住:“你不是演戏吗?怎么会真的受伤了?”

    纪木檀不以为意地笑了下:“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演戏就要演全套,如果不真受点皮肉伤,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又怎么相信我的确受伤了?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才最让人分不清。”

    阮绵绵再次刷新了自己对面前这个男人的认知。

    他不仅城府极深,而且还特别凶残。

    这种凶残不只是对待敌人,对他自己也一样。

    为了引诱敌人上当,他甚至不惜用自己做诱饵,看看他胸前的伤口,这要是操作不当,很有可能就真的把他的性命给搭进去了。

    阮绵绵无语地吐出两个字:“疯子。”

    纪木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多谢夸奖。”

    阮绵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用热水沾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干伤口周围的血污。

    纪木檀他靠在枕头上,静静看着她,冷不丁地问了句:“你不生气了?”

    阮绵绵头也不抬地说道:“我还是很生气。”

    “既然生气,为什么还要帮我?”

    “我生气,跟我帮你,这两件事情并不矛盾,”阮绵绵将沾满血污的毛巾浸入热水中,用力地搓洗,“你现在是纪家的顶梁柱,也是我的未婚夫,要是你真的死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我可不像你,发起疯来六亲不认,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亲手杀掉。”

    说到最后,她故意露出个嘲讽的笑容。

    纪木檀说:“我给过你坦白的机会,只要你能如实交代自己的身份来历,我可以考虑不伤害你。”

    “无论你问多少遍,我还是那个回答,我是纪绵绵,纪绵绵就是我。”阮绵绵示意他坐直,然后将他的衬衣,从他身上脱下来,顺势靠过去,观察他的后背。

    这个姿势让两人变得格外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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