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将军解战袍!

    维恩身边带着十几名随从,个个都生得高大魁梧,他们骑着马不远不近地跟在维恩身后。

    一路上,维恩不断找机会亲近阮绵绵。

    他长得高大英俊,身份也很不俗,此时主动放下身段讨好人,对女人而言的确很有亲和力。但阮绵绵却油滑得很,面上跟他嬉笑怒骂,可只要他靠近,她就会立即躲开。

    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

    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犹如吊在驴子前面的胡萝卜,让维恩越发想要得到她,他甚至都不想用强迫的手段,他要让她从里到外都属于自己!

    其实阮绵绵一直在静静等待。

    此时她身上一无所有,身后还有十几名身强体壮的随从,成功逃跑的可能性太低了。

    她只能压下心里的焦躁不安,假装自己很听话,降低对方的警惕心,寻找合适的逃跑机会。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草原上最大的部落。

    说是部落,其实它相当于一座城池,巍峨的宫殿,圆顶上面飘扬着彩色的旗帜,这里是漠北皇宫,同时也是维恩的家。

    维恩将阮绵绵交给侍女,让侍女给阮绵绵安排个住处,而他则打起精神,前去面见父王。

    这次和亲还没成功,他却先一步离开南楚,南楚的皇帝肯定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也许会对他的妹妹下手,父王对此肯定会很生气,他得想个办法平息父王的怒气。

    漠北大王父子之间的矛盾,并不是阮绵绵需要关系的事情。

    此时的阮绵绵正泡在浴桶里。

    连日来的赶路,再加上对维恩的警惕,让她无法放心地洗个澡,身上都快脏得发臭了,难为维恩对这样子的她还能保持兴致。

    她搓干净身上的污垢,擦干头发,换上侍女为她准备的衣裙。

    漠北的服饰充满了异域风情,领口和袖口绣有漠北独有的彩色花纹,腰带上面镶了许多宝石,百褶裙摆刚过小腿,做工精良的鹿皮短靴。

    侍女帮她把长发绑起来,用带着羽毛的彩色发绳绑起来,再戴上造型古朴的银饰。

    阮绵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自己就像是变了个人。

    从一个娇小秀气的中原闺秀,变成了英姿飒爽的草原女郎。

    侍女还要给她化妆,被她给拒绝了。

    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是为了让自己更舒服,但化妆就没必要了,维恩对她已经是虎视眈眈,她如果还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等于是送羊入虎口吗?!

    阮绵绵想出去转一转,却被侍女给拦下来。

    侍女表示,在维恩殿下回来之前,阮绵绵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待在这间屋子里。

    维恩直到天黑才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模样颇为狼狈,右边脸颊肿得老高,显然是被人给打了。

    阮绵绵看着他这副模样,有点想笑。

    丫个人渣,活该被揍!

    维恩看到焕然一新的她,立即愣在原地,连被揍的火气都被他给抛到了脑后。

    阮绵绵被他盯得很不爽,她开口打破寂静:“你这是怎么了?被谁给揍了?”

    提起被揍的事情,维恩迅速回神,连带着火气也被一起召回。

    他捂住高高肿起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道:“明明是那个老家伙自己没本事,不敢去跟南楚皇帝一决雌雄,非要窝在这里当缩头乌龟,甚至还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去和亲。如今和亲失败,他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身上,甚至还出手打我,这个仇我记下了,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

    说到这里,他面露阴狠的冷笑,显然是已经怀恨在心。

    阮绵绵巴不得他们父子窝里斗,最后斗得你死我亡,到时候南楚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她笑眯眯地说劝道:“你的父王年纪大了,人一旦变老了,就会变得格外固执。我们中原人常说老人就是老小孩,闹起来就跟孩子似的,想跟他讲道理是不可能的,你作为晚辈,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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