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死

    庞处长正待直言相告,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余超走到窗户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余先生,那个,你在玄门协会里报备的时候,说你的嗅觉超乎想象的灵敏,那些话没有过分夸张吧?”

    夸张?

    我是哪种随口胡诌的人么?咳咳。

    就知道你们是为了这事来的,这回是说啥都跑不了啦。

    本想否认,可转念又想到,事实俱在,否认固然没那么多麻烦事,可这藏着掖着就真的好么?

    当初那场鼠潮闹得那么大,即便是为了赎罪,都已经说出来了,何必再改口呢?

    不就是帮忙么,还真能累死不成?

    余超点点头回答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你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

    看来你们遇上麻烦了吧,需要我这只鼻子帮忙了?”

    庞处长焦虑的心情有了些缓解,这才跟余超谈起他们来的目的。

    三天前,蜀地边境某县城的看守所里,来了一位走私野生动物皮毛的家伙。

    看守所嘛,里面关押的都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

    结果一没注意,那走私犯就被里面的人给打了,鼻青脸肿满头是血不说,还闹着肚子疼。

    这情况被狱警发现后,当即就报告了上去,自然引起重视。

    毕竟这种走私犯,也算不上多大罪过的犯人,再说看情形,万一要是内出血什么的,也是个麻烦事,自然得要送去县医院检查治疗了。

    可谁料到,这家伙居然是假装的,不知道用了啥法子,弄晕了检查室里的医生和护士,然后堂而皇之地溜了。

    等在门外的狱警见里面始终没有回音后,叫来了医院方面,把门一打开。

    只见到医生和护士躺在地上,手铐什么的扔在一边,连衣服都给换了下来。

    经过救治,医生和护士倒也没事,只是说后脑勺一疼,突然眼前一黑,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情况汇报上去后,还没等发通缉令,偏偏缉毒队那边传来消息,说这走私犯根本就是个毒贩子。

    原本他们也在奇怪呢,得到消息后,一直在等待这人的出现,偏偏守了很久都没消息。

    这刚一查吧,嚯,原来是因为在前面的路口查获此人携带的非法野生动物皮毛,然后就被送进了看守所。

    别个就问了,这人在哪呢?

    这下可好,一条大鱼从自己人手上给溜了,再想抓获那可就困难了啊。

    为啥这么说呢?

    那个小县城本来就处于大山包围之中,是个少数民族聚集地,随便往大山里一躲,上哪找人去?

    如果在顺着大山,翻山越岭,很有可能就逃到外省,甚至出国境线了。

    要知道这个毒贩很狡猾的,又是中转站的联络人,知道太多相关秘密。

    如果能将他抓获,整个西南省份的洗衣粉之类的交易都会受到严重打击。

    可现在人跑了,只要他有心,改头换面,躲起来,保不定就会逃出去呢!

    虽然说华夏枪械方面管制挺严格的,但也不能完全杜绝这种情况。敢弄洗衣粉之类的人,你当别个会没有办法弄到武器?

    大肆搜捕那是肯定的,但是目前为止,尚未发现有太多的蛛丝马迹。

    就连搜寻犬也没辙,谁叫当时嫌疑人逃脱的时候是在医院呢,往身上喷点消毒水啥的,找都不好找。

    事情被一层一层往上汇报后,最后到了庞处长这里,大家都焦头烂额的,不知道该咋办才好。

    通缉令已经发了出去,目前为止尚未有市民反应有什么消息之类的,要是再迟些,说不定人就找不回来了。

    庞处长这个六处,本来就跟协会这边有点关系,也曾打过交道,连替换李秘书的人都是从他这个部门给调过去的,自然不缺少消息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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