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妹夫,如何?

    叶仞山没想到连弟会提亲事,笑道:“我早已家道中落,考功名也是屡试不中,掏空家底才捐了个八品县丞,嫁与我岂不是委屈了五小姐。”

    连弟想起梦中后退的新郎,突然开始烦躁,这推脱的借口未免逊了点,她没好气地说:“若是她想嫁你呢?”

    叶仞山对连弟突然其来的生硬口气有些无措,“五小姐是否与你相似?”

    连弟转过头,脸朝着他,“龙凤双生子,一模一样!”

    叶仞山裂嘴笑笑,说:“关郎中对五小姐已情有独钟,我若娶了五小姐,岂不是与他结仇。”

    “五小姐想嫁谁由她自己决定,可不是谁想娶就能娶的。”

    “那不如找一天让五小姐与我们见见,也好彼此探探心意。”

    连弟一股气泄得干干净净,人家态度和善,有理有据,自己在这里一付迫不急待恨嫁的嘴脸,真的好讨厌。感情不应该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吗?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她想通后对他笑道:“有机会再让你们相见,现在时机不对。”

    叶仞山依旧笑着点头,“好。”

    两人到连李氏院中,连李氏给两人一人一碗药,看向叶仞山的眼神慈爱有加,真是越看越爱,见他喝完一碗药恨不得再给他添一碗。

    连弟赶紧拦着母亲,让她去厨房再做点素馅儿的包子,当妈的最听不得孩子说想吃什么,连李氏走了,连弟松口气,招呼叶仞山匆匆吃过早点,出门而去。

    *

    京兆府里挤了一堆姜知的家人,哭天呛地,喊冤叫屈。

    姜知的儿子更是趴在梁大人的腿边痛哭到差点晕厥,“大人一定要抓住凶手,给小人的爹报仇啊,shā • rén 不过头点地,怎能将人如此折磨啊……”

    停尸间旁的屋里,连弟四人听着外面的嘈杂,都默不作声,满三从窗缝看了一会儿众人的哭喊,回头说:“若是让人知道姜知干的好事,不知这些人是否还有脸在这里哭。”

    四人又等了会儿,梁大人终于将一堆人打发走,窗外安静了下来。

    连弟问满三:“退役老兵那里,你问到了什么消息?”

    满三一脸鄙夷地说:“这两年官营工坊制作的军服,质量差得没底,以前洗两年都不会坏,现在半年就洗坏了。前年冬天起新兵发的棉被,重量明显不够,冻得那些人两个人挤在一起睡,盖两床棉被才把冬天过出来。”

    关潼生气得一拳砸在桌上,“兵者,国之屏障也。这些人连国家的屏障都要去挖,这是在自掘坟墓啊。”

    “还有军靴的质量也是一年不如一年,靴底和靴帮的厚度都不够。”

    关潼生说:“工部和兵部都由雷国公分管,他怎能允许工部生产次品去害士兵?”

    “当兵的说,出现大量次品是这两三年的事情,如今边关在雷霆的防守下,一直平安无事。以前夷尚国没事就在边境shā • rén 抢东西,自从四年前去了个新的刘军师,劝说着雷霆改变策略,变被动为主动,反过来派人到夷尚去大肆破坏,搞得夷尚国边境苦不堪言,打又打不过,只好躲起来。边境无战事,当兵的受点罪,引不起朝廷大人们的重视。”

    连弟说:“雷国公是怎样的人,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

    关潼生点头说:“爱财如命,找他办事,只要出银子就行。”

    “这就对了,姜义信是四年前担任工部尚书的,若他与权相勾结,在军服军被生产上做手脚,同时给雷国公分成,你们说,雷国公看到银子还会对姜信义严加管束吗?正巧边关太平,当兵的每日只是训练,又不是性命攸关,部分新兵的诉求当然无法传达天听。”

    叶仞山意有所指地说:“这个事情的背后,难道就只是权相、雷国公在贪财吗?”

    连弟问他:“你从李十二那儿还问到了什么?”

    叶仞山说:“李十二说有一次偷听两人谈话时,来了第三个人,姜知让张茂拿一部分钱给那人,说他那里出了点纰漏,需要补点银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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