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伤风了?

    清晨,连弟准时醒来,感冒并没有缓解的迹象,她起床灌了一大杯水进肚,出门让大黑去叫关潼生过来吃早餐。

    连李氏端着感冒药过来督促她喝了,见关潼生进来,笑咪咪地问他是否也喝一碗先预防着,连弟无语。

    早餐非常清淡,关潼生苦着脸喝白粥,连弟问他:“昨晚你去找叶仞山了吗?”

    “去了,他的确住在原来那间客栈,但掌柜的说他出去了,我昨晚等他好久都没等到,没办法先回来了。”

    连弟叹口气,这家伙真够亡命的,老是大半夜跑出去,别真相没查到,先被权相发现就糟了。

    吃过早餐,连弟和关潼生出门,绕到平安客栈,小伙计说叶仞山一晚上都没回来,两人更是担心。到了刑部,坐下刚想理理思路,京兆府尹梁大人匆匆跑了进来。

    “关郎中,睦邻县发生了恶性命案。”

    关潼生奇怪地说:“睦邻县发生命案为何对我说?”

    “死者身中四刀,致命伤也是在脖子处,跟张茂的一模一样,现场留了两枚铜钱。”

    “死的是谁?”

    “是个瘦高个的男人,不是睦邻县本地人,邻居都不认识。”

    连弟一听瘦高个,跳起来,拍拍关潼生的肩,“走,去睦邻县。”

    连弟和关潼生一路打马飞奔,因道路不是太好,直到中午才赶到,睦邻县的捕快带着两人到了一处民居,捕快走到门口指指里面,说:“死者就在里面,小人就不进去了,太血腥。”

    两人推开院门,一个简单的小院子,地上血迹斑斑,有许多凌乱的脚印。看这血量,是一个成年人的全部血量。连弟见屋门开着,径直走了进去,屋正中两张八仙桌拼在一起,上面躺着个人,混身是血,腿太长搭在旁边的太师椅背上,脸朝着墙壁,一动不动。

    连弟突然有些腿软,那苍青色的细布长衫怎的如此眼熟,她几步冲过去,伸手掰过尸体的脸。

    关潼生过来见到,惊呼:“叶兄!”

    连弟一下蒙了,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一阵狂摇,“叶仞山,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能死?你起来!”声音已经哽咽。

    “喂!喂!你们干什么的?”屋里出来一个人,戴着口罩,指着两人问道。

    关潼生忙自我介绍,那人说:“尸体在这屋里,不是桌上那个。”

    连弟一听转头看向叶仞山,见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说:“好吵。”

    连弟转悲为喜,一时又气不过,抓着他衣服嚷道:“你没事睡这里,还一身的血,吓人好玩吗?”

    叶仞山明显地没睡醒,推着连弟,浊着个鼻子说:“我昨晚一直没睡,再让我睡会儿。”

    关潼生说:“你也伤风了?”

    叶仞山唔一声,翻了个身,在桌子上蜷着身子又闭上了眼。连弟想起前晚自己和他挤在一起,靠得那么近,虽说那时她的感冒症状还没显露,但感冒病毒的传播才不按套路出牌。

    她拉着关潼生进到旁边的屋,一具瘦长的男尸被脱光了摆在屋中的塌上,腰间盖了块白布,尸体的身上有许多淤青,前胸两条伤口,颈部一条,位置与张茂的伤口几乎一致,估计背上还有一条。

    刚才戴口罩那人是京兆府的仵作,连弟问他:“人是怎么死的?”

    仵作说:“死者生前被硬物击打折磨过,凶手很熟悉人体构造,专挑脆弱的部位下手,邻居说惨叫声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大概是折磨够了才在死者身上割了四刀,致命伤在脖子,刚刚割破颈部血管,没割断,然后将人倒吊在院里的树上,血流尽而死。”

    关潼生咂舌道:“什么仇什么怨?要如此残忍!”

    “这个人是姜知。”叶仞山不知何时已站到了门边,用重感冒病患的鼻浊音说,“此处是张茂为自己找的藏身处,没想到自己没用上,姜知用上了,可仍是没藏住,被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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