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风了?

    关潼生与燕三同时开口说:“权相。”

    燕三说:“官营工坊的生产是由雷国公的工部直接管辖,他每年向朝廷提军服需求,报贤王的户部拔钱,这中间可没权相什么事,权相管得是刑部和礼部。”

    连弟说:“对啊,现在将原料提供一环交给权相赚钱,所有利益均分,大家都有好处可拿,不然怎会平安无事了那么久呢?”

    满三说:“难怪你说他们是利益集团。”

    连弟又说:“你们说是什么事让铜钱大侠突然跳出来,要替天行道呢?”

    关潼生说:“跟军服有关的话,就去军人那里打探啊。”

    连弟赞赏地笑道:“你这个提议不错,现在我们分下工,满三你接着让人找姜知,同时去一些最近回家的退役军人家里,打探一下军服的事情。关书呆去你父亲的商会里打听一下,是否有绸缎商人认识舒茂,张茂的用量那么大,必定是跟最大的布匹商在合作。”

    “好,”满三点点头,又问她:“你呢?”

    “我去找赵潜渊,我记得他大伯是官营军服制造工坊的一个管事,能打听多少算多少吧,顺便跟他提提我四姐的事。”

    关潼生听了一喜,“得快些定日子,跟他说我们都要去喝他的喜酒。”

    连弟睨他一眼,“他结婚,你倒是比他还高兴。”

    关潼生笑道:“四小姐嫁了,就轮到五小姐,我今日就回去让我娘找媒人去你府上提亲可好?”

    连弟吓一跳:“不行,我家五小姐的亲事必须她亲自点头,你去提亲也没用。”

    关潼生伸手拉住连弟,“你让我俩何时见一见,我亲自问五小姐。”

    “等……这个案子结束吧。”

    “说定了。”

    “嗯。”能推多久算多久吧,永远不让他知道真相,他就永远不会受伤。

    关潼生终于得到一个准信,顿觉轻松不少,脸上愁容稍减,站起身来说:“好了,现在一起出发吧。”

    看着关潼生和满三骑马远去,连弟一路打着喷嚏往信宁伯府去,赵潜渊在悟禅寺保护那个重感冒的皇上,她去了最多就是与他约个时间,找机会把他大伯叫出来大家见个面,急不得的。她决定先回家休息,吃过饭再说。

    回家吃了饭,又吃了连李氏给她熬的药,更觉鼻浊头沉,身子软软的,一头倒下便再也起不了床。这一觉睡到傍晚时分醒来,太阳快落山,她的鼻子已彻底不通气。院门再次嘭地被撞开,听脚步声是关书呆。

    果然,关潼生推门进来,坐到桌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猛地灌下肚,连弟起身拿块面巾挡在脸上,浊着鼻子问他:“怎么样?找到那个绸缎商了?”

    关潼生嗯了声,听见连弟的浊音问:“你伤风了?”

    连弟撇撇嘴,闷哼一声,“一定是被皇上传染的?”

    关潼生一脸遗憾:“为何我没传染上?”

    连弟气得瞪他,“你还想被传染上!你对你的皇帝是有多崇拜?”

    “……”

    连弟头昏沉沉地,没好气地问他:“你找的绸缎商如何了?”

    “嗯,问到了,京城最大的绸缎商是恒泰祥记的文老板,我问他可认识舒茂,他说在商会里见过一次,因舒茂是生面孔,便刻意打听了下,知道舒茂在外城有个仓库,因只做细布,与文老板的客户不一样,所以文老板并未特别注意他。”

    “张茂为人低调,做事稳妥,怎会跑到商会里去?”

    “文老板说,那年南昭的棉花欠收,到了冬季整个市场的棉花供不应求,商会里有个布匹商从外域刚运到一批棉花,估计,张茂是冲着那人去的。”

    连弟肯定地说:“细布是做军服的主要布匹,我们查找的方向对了。”

    “嗯。”关潼生兴奋地点点头。

    连弟说:“把官营工坊每年运给前线、禁卫军、御林军的军服和张茂提供的布匹做个对比,若是相合,那权相不过是在利用职务之便赚军备的银子,若是张茂提供的布匹少,则还有别人在做供货商,若是张茂提供的布匹有多,那权相所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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