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

    连弟做了个梦,梦里回到了现代,她在厨房给段段做早餐,看着平底锅里的煎鸡蛋,好长时间,蛋白蛋黄只冒烟不凝固。她想,难道这是一颗假蛋?

    段段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放她肩上,说:“小爱,你好香。”

    她放下锅铲,转身抱着他,贴在他怀里深深地嗅了嗅,段段身上的味道怎么跟她记忆中的味道不一样了,清咧中带点温热的汗味。难道段段也是假的段段?

    她猛地睁开眼,一个肌肉紧实的胸膛在自已眼前,她微微抬头,见叶仞山敞着个怀,自己则贴在他胸前,两人正紧紧地抱在一起!

    她吓得坐起来,眨眨眼,想起昨晚几人喝了好多酒,晕晕乎乎地各自回房,唯有满三还保持着清醒骑马回了家。

    她当时往床上一躺便不想再动,然后……然后叶仞山这个死人便醉醺醺地进来,非要缠着她问,若不想被人看透心思,该做什么表情!

    她看着他觉得开心,便一直笑,他也笑起来,说:“我明白了,要笑。”她伸手抓着他衣襟一拉,他便扑她身上,抱着她滚了两转,在她身边躺下,她拍着他脸说:“你比关书呆聪明多了。”

    他毫不客气地说:“关书呆算什么?我是最聪明的,谁都没我聪明,我学了好多东西,没人比我聪明……”他翻来覆去地念叨,自我感觉特别好。

    后来怎样啦?连弟脸腾地红了,她当时听得烦了,拔开他的衣服,钻进他怀里!贴着他的胸,喊道:“闭嘴!你再说你聪明,我就咬你!”

    没想到叶仞山乖乖“哦”了声,真的闭上了嘴。

    她于是满意地揽着他腰!闻着他的味道!不放手!!!

    连弟想到这里,抬手抚抚额头,羞愧难当,喝酒真是害死人。叶仞山突然翻了个身,摊成个大字躺平,他上身的衣服都被她昨晚扒个精光,裸个胸膛睡了一整晚,还好现在是夏天,冷不着。

    他的眼睫毛在轻微地颤动,看着似乎快醒了。

    她睡的床里侧,赶紧轻手轻脚起身,从他身上翻过去时,一眼瞥见他的小弟处于早晨开心的状态将裤子撑起,羞得脚一滑从床上滚了下来。

    叶仞山又翻了个身,吓得连弟捂着摔痛的胯骨,一跃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还好她院里从不留人,她冲进旁边厢房,往休息的卧塌上一躺,刚出了一口长气,就听见卧房的门吱地打开的声音,赶紧闭上眼装睡。

    她听见叶仞山的脚步声走到院子里,似乎找了一圈,听见他阿嚏阿嚏打了几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昨天被自已扒了衣服光着,可别感冒了。然后听见他转到厢房的窗户外也许往里看见了她,跟着便推门进来。

    他伸手推推她肩,她装作睡眼惺忪地样子睁开眼,说:“干嘛?天亮了?”

    叶仞山说:“是不是我霸占了你的床,把你挤到厢房来了。”

    连弟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过门都是客,我喜欢睡厢房,没事的没事的。”

    叶仞山一脸歉疚地说:“我喝多了就想睡觉,叫都叫不醒的。”

    连弟讪笑道:“我也是,睡着了叫不醒。别内疚了,你先回你院里洗漱吧,然后过来吃早餐,快去快去。”

    叶仞山点点头走出剑桐院,连弟拍着胸脯长舒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扬声叫人打水进来,开始洗漱。

    满三过来的时候,三人已经在后院马棚里套好马鞍出发。

    连弟的是匹瘦骨嶙峋的老马,关潼生的坐骑通身雪白,一看就很名贵,连弟却觉得关书呆骑在上面很是烧包。叶仞山的是匹普通的高头大黑马,是他从大兴县家里骑来的。

    两人骑马走在前面,两匹马一黑一白,明明白马更名贵,但不知为何,连弟偏觉得黑马更神骏。特别是叶仞山骑在马上的身姿,俊秀挺拔,卓而不群。

    连弟的目光偶尔偷瞄他一眼便赶紧躲开,实在是没脸见他,却又忍不住想欣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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