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

    满三说:“你就给我一晚的时间,除去睡觉,我也就一个时辰,能打听到他在左相府的地位,已经不错了,至于他做的恶事还没打听出来。”

    连弟嫌弃道:“就打听出那么点儿?”

    “不少了吧?”满三嘟囔。

    “还有没有更多的?”连弟追问。

    满三想了想,说:“张茂一辈子没成亲,无儿无女,在左相府有一处自己的院落,权相待他如上宾,吃穿用度与权相公子相当,这些算不算?”

    连弟啃着筷子,皱着眉头想,什么都没有的人,能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呢?

    “张茂的事你再深挖下去。”她转头问关潼生:“你俩呢?昨晚问出来了吗?”

    关潼生点头道:“打听出来了,红杏楼的靠山是工部尚书姜义信,他年青的时候很是迷恋杏姑,曾想将她赎身收入后室,但杏姑说入行时曾对天发过毒誓,这辈子绝不结婚,怕跟了姜义信会祸害了他。姜义信万分感动,从此对她另眼相看、爱护有加。”

    连弟呵地一笑,“好个聪明的女人,红杏楼只怕也是姜义信给她开的吧。”

    “杏姑不承认,对外只说是自己一生的积蓄,没要男人的钱。”

    “那姜义信把红杏楼当成自己的一处外室了吧?”

    “对,常去。但前晚与张茂见面的却是姜义信府上的管家姜知,青萝叫她的丫头去红杏楼后厨套话,后厨专司切菜的小厨很是喜欢她的丫头,说前晚专门让准备了加麻加辣的烧锅子,那个菜只有姜知去的时候才会做,他是西蜀人,与张茂是老乡。他们两三个月里会在红杏楼见一次,每次都是两人单独见面。”

    连弟问:“怎知是两人而不是三人?”

    叶仞山说:“每次都只准备了两只酒杯,两人份的菜量。”

    连弟哦了声,“看上去就是老乡相聚叙旧,很正常的见面,杏姑却要故意隐瞒。你们说是为何?”

    关潼生眨眨眼,摇头说不知。

    连弟抬头扫了他们三人一眼,掰着手指头说:“一、老乡相聚,没有隐情,她单纯不想姜家牵扯进凶杀案。二、她知道他们在说不可告人的秘密,必须隐瞒。是哪种?你们说。”

    满三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往桌上一拍,“我赌第二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关潼生也拿出一两银子,“第一种,老乡相聚。”

    连弟指着满三的银子说:“我赌第二种。”

    三人一齐望向叶仞山,小叶同学已经目瞪口呆,这三个理所当然的家伙惊到了他,看着三双询问的眼睛,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也拿来赌?”

    连弟催促他:“快xià • zhù !”

    叶仞山眨眨眼,这三人究竟靠不靠谱啊,怎么有种上贼船的感觉,“第一……二种。”

    “究竟哪个?”满三问。

    “第二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跟着连弟走,似乎比关大人的赢面大。

    连弟点点头,“接下来,三儿你上午去打听姜知的情况,张茂已死,若他与张茂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只有他能告诉我们了。我们三个上午到左相府去问询张茂的底细。”

    安排完毕,四人快速吃过饭,一起出了府门。

    连弟三人到了左相府,相府管家权福神情哀伤地领着三人到张茂曾居住过的院落走了一遭。整个院子已被彻底清理过,除了必须的桌椅床柜,其余东西全部不见了踪影。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连弟更加确信张茂生前在帮权相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如今人一死,赶紧藏匿起他所有的东西。

    张茂院里的耳房被改成了一间书房,如今只剩下几排书架。

    连弟问权福:“张茂生前最爱的是做何事?”

    “张先生最爱读书写字,也爱吃美食。”

    “哦?那张先生的书和字为何全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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