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势汹汹的感冒

    “竟珏,怎么了吗?”

    拂晓没有回应她,只是拿着话筒在桌子上敲了敲,希望她能领会她的意思。

    “竟珏,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别吓妈……”那边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浓浓的担忧,甚至害怕。

    拂晓没有挂电话,继续拿着话筒毫无章法地在桌子上敲了几下。

    “别着急,我和你爸马上过去,你别怕……”

    这话听着似在安慰电话这边的人,可拂晓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真正害怕的人是她。

    作为母亲,她倒是真的尽心尽责。

    打完电话之后,拂晓又进了那个房间,她现在不能让他一个人在房间里,不说他病着,最主要是小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

    柔柔月光下,拂晓看见床上的男人已经将她刚刚帮他盖好的被子又掀开了。

    他躺在那里,双眼紧闭着,呼吸粗重而急促,额头还冒出了汗水,因为热,他甚至连身上的睡衣都扯开了,大片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那胸膛微微起伏着,左胸口那处有一块疤痕……

    不知为何,这一次拂晓看到他胸口手术留下的疤痕并没有涌起愤怒与不平。

    她很平静地走过去,帮他把被子盖好了。

    只是,被子一盖上,男人就开始挣扎着要掀开。

    拂晓无奈地按住那被子,鬼使神差地俯身在他耳边说道:“再等一会儿,医生很快就会来了。”

    她相信他的母亲一定会带着医生过来的。

    医院,不就是他们家就是开的吗?所以,才可以那样为所欲为。

    这时她才想起,自己是在做什么?温柔地安抚他吗?

    因为他病了?

    因为自己的心在他身上?

    还是因为知道他喜欢着自己,并且在寻找自己?

    这些,都不足以让她这样做的。

    因为,她的心并不是心甘情愿给他的。

    不知为何,她俯下身在耳边说话的感觉好熟悉,好似……她曾经做过千百次一般。

    她不明白自己和他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纠缠?

    床上的男人似乎真的听到了拂晓的话,慢慢地不再挣扎了。

    拂晓愣愣地看着,难道他真的能听到她说话?好像刚刚她手被他抓着让他放手他也放手了。

    如果,他能听到她说话,是不是说明他也能看到她?

    一时间,拂晓心乱如麻。

    虽然,她已经没有心了。

    她站在床前,就着月光看着他的脸,努力地在记忆深处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丝一毫的痕迹。

    可是,没有,一点关于他的记忆都没有。

    她可以肯定,他们之前一定是不认识的。

    “渴……”男人又叫唤了。

    拂晓只能出去继续给他端水,然后她也不用术法了,直接扶着他给喂下去,反正他已经烧得没有什么意识了。

    不想,他喝完一杯还要一杯,就这样拂晓喂了他三杯水。

    等终于结束她松了一口气了,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声女人的担忧声。

    拂晓知道,他的父母来了,带着医生。

    听脚步声,起码来了有五个人。

    既然他们来了,她就不能待在这个房间里了,何况,看到他母亲她总是有些难言的不平。

    在那些人进入房间之前,她丛窗户里飘了出去。正好,一个人透透气。

    只是,也不能走太远。

    她知道,小丸子就在附近,伺机而动。

    时竟珏再睁开眼睛已是傍晚,他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身上还没有多少力气,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有些虚弱地开口:“妈,您来了?”

    “终于醒了?你先别动,我来……”看见儿子醒来了,曲非烟终于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上前扶着他坐起在后面垫了个枕头,又问,“要不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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