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新成员

    人,人,人,人,人,人,八。

    难道这个小孩乱按打开了备忘录?

    我的备忘录是手写板,难道他无意中画出了这些笔划?不然最后一个为什么是“八”?

    如果是他无意中画出来的,为什么偏偏是7个字?

    如果这是他选择的7个字,暗示着什么含义?

    我想得脑袋都疼了。

    两个团队的人都在帐篷外聊天,他们互相认识了。

    我要找几个人分别聊聊,我要熟悉第二个团队里都是些什么人。

    首先,我带着季风走进了一个没人的帐篷。

    我说:“外面什么情况?”

    季风说:“你离开这一个月,很多媒体都在说,网上都在谈西北话题,就像当年余纯顺死在罗布泊……”

    我说:“他死的时候你几岁?”

    季风说:“媒体是这么说的。由于救援人员一直没找到你们,有一家媒体说你根本没来罗布泊,完全是炒作……”

    我说:“ 炒个××!”

    季风说:“你又骂人……”

    我问她:“那些食物和水都是谁买的?”

    季风说:“基本都是我出钱的。”

    这很好。

    虽然钱在罗布泊没有任何价值,但是这些食物和水在外面是谁出钱买的,很重要。我可以支配它们。如果是其他人买的,在生死关头,拒绝分给我的团队成员,那真是没办法。

    季风说:“我还给你买了6根吉他弦。”

    这让我大喜。我没想到,季风会想到这个小细节。

    我又问她:“你怎么来的xīn • jiāng 啊?”

    季风说:“我开车来的。”

    我说:“开你那辆马6?”

    季风说:“是啊,我放在吐鲁番了,然后租了辆越野车进来的。”

    我说:“你真狂野。”

    季风说:“我要是开马6进来,那才叫狂野。”

    停了停,我对季风说:“晚上,我跟那个小孩睡吧。”

    季风说:“为什么?”

    我说:“他在我们营地的时候,夜里大家都睡着之后,他好像有些活动,我得监视他……”

    季风说:“他是怪物吗?”

    我说:“不确定。”

    季风说:“如果他不是一个正常的小孩,我们把他扔掉就行了。”

    我说:“这片荒漠上,绝对不仅仅只有我们。另外那些人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我们什么都找不着,眼下唯一看清的,就是这个小孩的脸,我感觉留着他好像更好一些吧?”

    我在别人面前说决定,往往用句号结尾。

    只有对季风,我经常用问号。

    她其实是个适合做决定的人。

    季风说:“嗯,那就把他留下来吧。”

    接着,我叫来了黄夕。

    我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说:“可能是命中注定吧。我在返回的半路上,看到了一辆抛锚的车,有个女孩朝我挥手求援,我就下车帮忙了……”

    我说:“就是那个郭美?”

    他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很简单,她漂亮。”

    他笑了:“就是她,她的车不能动了,我用牵引绳拖着,开了整整一天,才找到了最近的维修站,第二天下午才修好。她是来穿越罗布泊的,我劝她劝不住,就陪她进来了……”

    看来,这小子打定主意想泡郭美了。

    我说:“你加油吧。”

    接着,我叫来了那个叫周志丹的人。他是个大肚子,很难想象,他带着这个肚子竟然快走遍了全世界。

    他对我讲了他的奇遇——

    那天,他在智利乘坐一艘客轮,正赶往复活节岛旅行。

    客轮日夜行驶在茫茫南太平洋上,非常寂寞,只有浪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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