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抃风舞润

    李牧野点头道:“实不相瞒,我这次离京,就是要在这一潭死水的江湖中掀起一股浪潮,选阴阳门为第一站,正是冲着与您老神交已久的关系,阴阳门与玄门关系亲厚,素有一家两门的说法,若能将阴阳门拉过来,此事大有可为!”

    赵九重凝眉叹息道:“难啊!这些老顽固虽然爱惜羽毛,暂时没有用车轮战与两位周旋,但如果知道你要动他们的蛋糕,只怕他们会立即翻脸啊。”

    李牧野道:“事在人为,晚辈既然来了,哪怕是接他们的车轮战,也要尽力一试!”

    ......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诸君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李牧野回到酒桌上,忽然拿起一只酒瓶,并指如刀在上面刻下一行字:百年之前谁是我,百年之后我是谁?

    此举一出,举座皆惊!

    酒瓶是瓷器,瓷不比石头,乃是硬脆易碎之物,一旦成型宁碎不痕,想在上面留下字迹,通常只能是在其还未烧造成型之前刻下,一旦成型了再想刻字便只能慢慢打磨,似这种硬碰硬的镌刻,一气呵成,即便是最出色的雕刻大师借助最先进的雕刻工具也万难做到。更何况李牧野是用手指做到的。

    显然,这样的能力已经超出了众人所认知的武道范围。

    李牧野在众人震撼惊讶的目光注视下,继续侃侃而谈:“就目前我们掌握的学识和能力而言,你我都不可能永远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时代在发展,科学在进步,就我所知,这个世界上已经存在一百四十七岁还保持巅峰状态的人,各位看到我用手指在酒瓶上刻字便感到惊讶,却不知那人的能力已经强我十倍。”

    小野哥这番话配合之前的动作其实已经非常具有说服力,但世间的事和人,有时候并不是眼见为实就能说服的。就好像你永远没办法叫醒一个不想醒的人。有些人只想反对你,根本不在乎你说什么做什么对错与否。

    “有些夸张了吧。”一名老者阴恻恻说道:“而且老朽以为李先生你这一手未必是真功夫,倒像是江湖方术的勾当。”

    李牧野看过去,见那老者面白无须,脸上皱纹密集,白发萧萧,年纪应该与赵九重仿佛,抱拳道:“还没请教这位前辈尊姓大名?”

    “好说,老夫谢九安。”

    李牧野道:“原来是谢前辈,你刚才说我这一手是江湖方术的勾当,看来你是瞧出什么破绽了?

    ”

    “非也!”谢九安道:“老夫虽然没看出你用的什么手法,但老夫却能够确知这世上没人能用血肉之躯在白瓷瓶上刻下字迹,除非借助化学药物之功,江湖上与之类似的把戏并非什么稀罕事。”

    李牧野道:“你瞧不出什么手法来,却一口断定我耍了江湖把戏蒙蔽各位?”

    谢九安老脸微微泛红,点头道:“现在瞧不出,不等于以后瞧不出,总之你说的话,做的事,老朽一概不信。”他环顾左右,继续说道:“什么一百四十七岁还能保持巅峰状态,完全是一派胡言,在座的老兄弟最年轻的也已年过七旬,平日里都没少了在驻颜养生方面下功夫,你们相信这世上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吗?”

    酒席间响起许多随声附和的声音。谢九安得意的看着李牧野,道:“老夫听说李主任年少的时候奔走江湖,跟着一群江湖骗子讨生活,大约没少学这种吞剑锁喉的勾当吧。”

    “事实胜于雄辩。”李牧野忽然探手过去一把按住了谢九安放在桌上的手,道:“谢前辈再感受一下我这一手,然后咱们再论真伪!”说着集中气血在手,释放液态纳米合金,只顷刻间便将谢九安的手侵蚀的只剩下白骨嶙峋。

    谢九安都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受了重伤,待剧痛袭来时,才意识到自己的一只手已经废了。他骇然惊悚的看着李牧野,喝问道:“你,你,你这是用的什么邪术,快给老夫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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