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水戏袁门的恩仇江湖

    名为报仇,实为报恩。

    江湖多不义,难得有心人。

    这座江湖,人心不古。几十年的仇恨有的是人念念不忘,能记得几十年前的恩情的人却越来越少了。

    姬雪飞吃了一惊:“就为了一顿饭的恩情,你就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帮人家报仇对付两个黑道大亨?”

    袁泉理所当然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是我们水戏袁门的祖训。”

    李牧野问道:“你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

    袁泉道:“家传的易容变装术,目的是投其所好,引发两人之间的纠纷,一桃杀二士。”

    这话绝对不是吹牛逼,就这哥们儿往这一站,细腰长腿肤白貌美,淡妆掩去阳刚气,倾城之色不外如是。

    姬雪飞道:“袁泉,你要是换上男装一定也帅的没朋友吧?”

    袁泉皱眉道:“小姐,我不是来跟你讨论长相的。”

    姬雪飞由衷赞道:“真酷,我一女的在你面前居然会因为长相而自卑。”

    袁泉有意转换话题,道:“你们问过我了,该我问你们了。”

    李牧野点点头,道:“随便问,能回答的一定满足你。”

    袁泉问道:“你们当中似白起那种身手的人还有几个?”

    “我只能说他不是我们当中最强的。”李牧野道:“如果你懂江湖,就该知道武力高低并不是衡量高低的唯一标准。”

    “你很强吗?”袁泉眯着眼盯着李牧野,翻手间忽然变出一杯酒来,问道:“敢不敢喝光我的酒?”

    李牧野笑道:“的确不错,已经快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步,你这袖子里一共挂了六杯酒,不妨一起都拿出来,还有裙子里的海碗和坛子,我刚好可以喝个痛快。”

    袁泉一脸不屑,忽然挽起袖子,亮开裙摆,道:“这位先生,您好像打眼了。”

    李牧野起身赞道:“好手段,不愧是通了鬼手道的大耍,你这样的手段若是想毒死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袁泉面色一寒道:“袁门水戏,敬水为神,不沾毒物,我这酒有寒气,没有毒你也未必受得了。”

    李牧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不过瘾,把你的坛子拿出来我喝个痛快!”说着,忽然出手去抓袁泉的当胸,袁泉赶忙后退躲避,身段竟颇为迅捷。李牧野手腕一翻忽然捉住了他的左手,猛然一抖,顺着袖子滚下三只酒杯来。袁泉大惊失色,素白健美的手臂一伸,接住酒杯道:“请尝尝我的迎门三不过!”

    三杯酒列成一线,从上到下飞到小野哥的头顶。李牧野呵呵一笑,仰头叼住一只酒杯,三杯一线形成个动态平衡,杯子里的酒尽数倒入小野哥的喉中。

    袁泉一把扯开头上的女士发饰,喝道:“你再尝尝我这个!”身体猛然向前,竟从背后滚出一大酒坛子来,哗啦啦的如天河倒泻向小野哥嘴上的杯子。

    李牧野微微点头,精准控制着三只酒杯的平衡,将他倒过来的酒水尽数接住喝进肚子。

    袁泉忽然收了坛子,后撤一步,双手抱拳躬身道:“你的本事太大,我曾祖亲至也大约不过如此,我服了。”

    李牧野道:“你的本事也不小,至少够资格留下来协助我们办案了。”

    袁泉道:“我就是冲着包王爷和许大棒来的,办完这件事,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还回我的独木桥上去。”

    李牧野道:“到时候再说,咱们先说说眼前的事情,这俩人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勾当害了你父亲的恩人?”

    袁泉道:“事情说来话长。”

    李牧野道:“你可以长话短说。”

    袁泉道:“一个男人被两个畜生骗去下井挖煤,却被那俩人打死在矿井里,扔下两岁的女儿和六十岁的瞎眼老娘,一个身上有残疾的妻子艰难度日,残疾的妻子先受不了贫穷上吊自杀了,然后是那个奶奶去年也以同样的理由和方式走了,只剩下一个十二岁,体重只有十公斤的小姑娘。而那两个人拿着赔偿回到家乡,如今却成了富甲一方的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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