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白云之外

    “那可未必。”小芬不以为然道：“拳脚功夫他当然比你厉害的多，可要论智谋和决断，我觉得没人比大叔你更强。”

    “我也这么觉得。”小恶来附和道：“这次跟叔出来办事真长见识，我是彻底服气了。”

    李牧野笑道：“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吹捧我，说的好像咱们这一趟占了人家多大便宜似的，却不知那真正厉害的人物，只是稳坐钓鱼台，稍微动动心眼，就差点毁了我在俄罗斯七年打下的江山。”

    小芬道：“说起这件事来，咱们也是咎由自取，陈大哥当初是极力反对你出国的，如果咱们不离开国内，事情不闹到这地步，那时候军方应该还有斡旋的余地，我这不是向着他说话，就是觉得他是真心想帮咱们，对咱们好的。”

    “但是他也有他的为难和局限性。”李牧野接过话头道：“他当时跟我说太平会的问题十分复杂，其实就是有意提醒我，可惜我那时候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陈淼利用皮日修把我引向远东，我想当时她只是想要了我的命，就有足够把握让牧野集团分崩离析，然后跟俄罗斯人共同瓜分了牧野集团。”

    “你没死在不夜城的夜袭下，但是跟不夜城之间的仇恨却加深了，所以太平会就又动了利用你对付不夜城的念头。”小芬跟着李牧野的思路分析道：“皮日修利用我来威胁你进入不夜城卧底，大概也是这个目的，只是没想到咱们不但没有如他们的意，反而还破坏了他们的计划，我不明白的是皮日修那时候已经拿到了猰貐兽，又为什么把解毒的方子给了咱们？”

    “因为当时张俊鹏已经下定决心要招安我了。”李牧野道：“他们那时候正在跟陈淼合作，计划瓜分牧野集团和不夜城，自认为可以通过俄国人把我逼得走投无路，所以才故意命皮日修没有把事情做绝了。”

    “如果不是安娜姐顶在前面，为咱们赢得了缓冲的时间，我想他们的计划也许真的会成功。”小芬道：“安娜姐一直以有把握跟你复婚为由扛着正统神圣联盟的高层，让他们产生了犹豫，才没有立即执行陈淼的计划。”

    “陈淼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李牧野慨叹道：“她利用了皇权同盟对那个地方的贪欲，以及不夜城跟皇权同盟之间的密切关系，还有正统神圣联盟跟皇权同盟之间见不得光的战争，将种种因素结合到一起构成了这个局，几乎就将我和霍泽一网打尽，虽然现在不能算完全成功，但也算把我从牧野集团逼了出来，估计这会儿霍泽也已跟我一样踏上亡命天涯的道路。”

    “叔，咱们既然要逃命，为什么不跟安娜婶子借一架飞机跑？”小恶来回头说道：“这四条腿跑得再快，也不会比飞机更快吧。”

    “狄安娜马上会成为牧野集团的新主人，我已经做出了让步，有提莫夫和狄安娜在，至少接下来俄罗斯人不会再找我麻烦了。”李牧野道：“太平会的目标是不夜城，张俊鹏基本实现了目的，按道理讲也不会对我穷追猛打，真正值得担心的其实只有那个神鬼难测的女人，她认准了阿纳萨耶夫是她的仇人，所以钉死了老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

    小芬道：“我倒觉得她对咱们没有多大杀心。”

    “她主要目的是想利用我来对付阿纳萨耶夫。”李牧野道：“她已经打开了雅库特的大门，但是我不但没有继续配合她，还反而跟她唱反调，在金源正何的问题上横插了一脚打乱了她原本的部署，接下来，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就想惹不起，咱们总躲得起，满世界瞎溜达去，等安娜这边把局势稳定下来了，咱们再考虑去哪里安营扎寨。”

    “所以，叔才要去刘长风临走交给咱们的地方看看。”小恶来道：“这刘长风也是杂学大家，我先前跟外公通电话时问起这人来，连我外公对他都十分推崇，还说他是当代最了不起的方士，有些方面连白云堂都未必比得上。”

    李牧野嗯了一声，道：“这天下太大了，咱们犯不着跟陈淼那个疯女人较劲，叔先带你们到处走走，增长见闻和本事，不比跟这些人勾心斗角来的有意思？现在牧野集团交给安娜，餐饮连锁业务有叶大哥和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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