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太岁头上动土

    啪的一声。

    李牧野收回巴掌,周静应声被扇的扑倒在门口。

    “这巴掌就是告诉你,逞口舌之利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李牧野指着大门道:“现在你可以滚了。”

    周静完全被打傻了,崩溃的大哭中被周平扛在肩上离开了。

    鲁少芬看着姐弟二人的背影,又看了看李牧野,唇角撇起一丝笑意:“大哥,你打女人了。”

    “不拿别人的人生当回事的人其实已经连人都不算是了,所以我打的不是人,更何谈打女人?”李牧野说罢,转身来到坐在一旁休息的吴润土面前,问道:“这位吴老兄,人家把你丢下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吴润土道:“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卖的是拳和胆,输了便等于违背了买主的委托,人家走也是应该的。”顿了一下,把目光投向老崔,又道:“今天我栽在这位老弟手下也不算冤枉,江湖人扬名立万在江湖,丢人现眼也在江湖,没什么好抱怨的,可我还是有点不服气,要嘛你现在就再出手废了我,要嘛我回去以后苦练一番后还要再来找你晦气。”

    李牧野道:“你为什么不服气?”

    吴润土道:“被一个功夫没登堂入室的人以蛮力击败,我丢的是师门的面子,所以我不服的这口气是为了师门的把式名声,我现在依然认为比试的过程中,我输在了力量和耐力上,师门的把式其实还是强过他的西洋拳击的。”

    李牧野冷笑道:“你既然提到了江湖,那我就跟你掰扯两句江湖道上的规矩,你帮狗吃食登门挑衅,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不说你心里也有数,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这小姑娘让你带走了,周静打算怎么对待她?”

    吴润土明显迟疑了一下,咬牙道:“周静已经找了几个悍妇,准备把她带到外滩夜市的大庭广众下扒光她!”

    这一手太歹毒了,对于一个二十一岁的大姑娘来说,毫无疑问是惨无人道的方式。而究其根源,只是因为她弟弟死皮赖脸的追求人家小姑娘。最让人气愤的是如果周静弄几个中年娘们儿往小芬身上泼一盆第三者的脏水,她只需要付出极小的代价便可以彻底毁了这青春年华的少女。

    李牧野想到这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心有余悸之余又感到庆幸,幸亏周静是在这里找到鲁少芬,换个别的地方,一旦让她得手,这姑娘就被她毁掉了,自己没办法对老鲁交代,老鲁冲冠一怒之下必定会shā • rén 报复。

    “这就是你师门的江湖道义?”李牧野强压怒火冷笑说道。

    吴润土的脸腾地通红,老半天才道:“这是我个人行为,用的是师门的把式,丢的是我自己的人,你可以瞧不起我,但重新来过,我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为什么?”李牧野看着他问道:“你也算是个磊落汉子,真的就那么缺钱吗?”

    吴润土低头不肯跟李牧野对视,沉默良久后才说道:“钱真是好东西呀。”

    李牧野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钱多了未必总是好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吴润土道:“大道理谁都会讲,你是有钱人当然想怎么说都可以,真到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时候再来跟我谈高尚。”

    “真到了那时候,shā • rén 放火的事情我都敢做,但绝不会受一个女人驱策捉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孩子。”李牧野道:“卑微的人不是生而卑微,而是因为他们选择了卑微。”

    “如果可以选择道义,谁愿意干这损阴丧德的买卖?”吴润土抓着头皮,愁眉不展道:“全村一千三百口人都喝不上水了,我这个村长还有什么脸面谈高尚?”

    “你还是个村长?”李牧野惊奇的看着他,道:“这可跟传说中的村干部形象太不一样了。”

    吴润土面露愧色,叹了口气道:“良心丧于困地,我们太岁村在大山深处,水电路都不通,平日里几乎不与外界往来,前些年村子里搞了点养殖生意,日子本来还过得去,可从去年起,政府部门在上面修水库建电厂,直接断了我们的水源,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情,可问题是工程要搞两三年,我们哪等得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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