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命

    她不想自己的儿子与别的宫妃走的太近,即便再其他所有人的眼里,莺歌是她的心腹。

    “不许对任何人提起本宫的病!”魏月娥看着宫女,冷声吩咐道。

    宫女忙低头应了。

    “去把严太医的药拿来吧,我服过之后歇会儿就好了。”

    宫女不敢再违拗,立即转身去了。

    而此时的芙蓉宫的内殿里也只剩下了宁妃和她最信任的老嬷嬷。

    “皇后那边现在如何了?”宁妃拿着一直小银剪子,漫不经心的修剪着一盆茶花盆景,面色平静,姿态闲雅,一点也看不出来亲生女儿刚刚才遭难的担心和难过。

    嬷嬷低头道:“太后和庄亲王妃已经离开凤栩宫摆驾会慈安宫了,皇上安慰了皇后娘娘一番又回了御书房。”

    说到这里,嬷嬷小心的觑了一眼宁妃的脸色,有些担忧地道:“娘娘,皇上她如此维护皇后娘娘,定是还念着一分夫妻情分的。到时候即便是沈家垮了台了,这后宫想必也还是会又皇后娘娘的一席之地的。我们这么做,会不会……”

    “咔嚓”一声脆响,那最中间的一朵碗口大的白茶花被宁妃给剪了下来,宁妃笑了笑,将手中的剪子递给了嬷嬷,自己将落在桌上的那朵白茶花拿在了手里仔细端详:“什么一如夫妻百日恩……全是骗人的鬼话!”

    宁妃嘲讽不屑的语气让嬷嬷心中一跳:“娘娘……”

    宁妃一边将茶花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撕扯下来,一边淡声道:“妻子死了可以再续,孩子没了可以再生,这江山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我母亲就说过,在男人眼里,女人再重要也比不过他们的前途重要。为了权势地位,他们什么都可以牺牲掉。平凡的男子尚且是如此,何况是一国之君的皇上?”

    “可是我们公主她就造孽了……”嬷嬷有些心疼地道。

    宁妃脸色一暗,却是哑声道:“这是她的命!若她生来不是公主而是皇子,我又何须这般算计?熬不过这一关是她命中与皇家无缘,熬过来了就是她的造化。等到我们为皇上除去了皇后和沈家,她自然是功不可没!以后她就是我朝最尊贵的公主!”

    嬷嬷看着宁妃坚定的眼神低头不再言语了。

    宁妃将手中仅剩的花梗随手扔到了桌上,漫声道:“你别看皇上今儿出面护住了皇后,他还不如不护着呢!如此一来,这罪名皇后是不想受也得受着了!皇上他若是真顾及夫妻之情,当时就应当让太后娘娘彻查完了这件事情再出来表态。而不是在事情还在云里雾里的时候就偏帮。所以我今儿不怕皇上出来护着皇后,恰恰相反,我怕的是他不来!”

    “娘娘的意思是皇上他……”

    宁妃微微一笑:“你当皇上什么也不知道吗?他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皇上现在最缺的就是一把刀,一把能让他指哪儿打哪儿,帮他在后宫披荆斩棘的刀!本宫现在要做的就是这把让他使着顺手的刀。”

    嬷嬷看着志得意满的宁妃,心中微微一叹。她这声叹息是为了福安公主。公主千不该万不该生在皇家。

    “等会儿让人扔出去,再换一盆喜庆些的进来。”宁妃指了指那被她剪得面目全非的白茶花盆景,吩咐道。

    嬷嬷躬身应了。

    宁妃看着那只剩下满满一盆绿叶的茶花,垂了垂眼,还是出声问道:“福安现在如何了?”

    太后离开芙蓉宫之后宁妃就没有去看过女儿福安公主,她的理由再冠冕堂皇,对自己的行为再如何不悔,对于女儿也还是有愧疚之心的,她再也没有办法以平常之心面对福安的那双单纯信任的眼睛。

    从这一日开始宁妃也再也没有抱过女儿福安。

    “公主脸上被石子儿划了一道,好在并不算深,太医说等公主长大之后疤痕会淡了去,也全靠ru 娘护的好。”嬷嬷回答道。

    宁妃点了点头:“给ru 娘的家里额外再赏赐白银五百两,就当是还她舍命救福安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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