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上门

    现在三娘当了家,自然就没有那便利了。

    惠兰县主闻言皱眉。她对钱物还是没有太大的概念,郡王妃当家的时候,从未为自己的用度操心过。所以上次她要做衣裳的时候,管事来告诉她要另外使银子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三娘故意为难她,后来问清楚了才晓得这是王府的规矩。

    因为申嬷嬷当时还在,她也不敢说什么。只让人去她母亲原来住的院子的箱笼里里找了几匹合意的布匹和毛皮,又花了自己的银子,让云想楼的人进来给她量身。好在她每年有县主的供奉还有府里的月例,平日里也不用自己花什么银子,就连申嬷嬷给她加餐,也是三娘特批了从公中出的钱,因此也不将这点小钱放在心上。

    “本郡主还缺银子吗?”她记得她还有不少银子的,以前都是交给丫鬟收着,并没有怎么在意。

    菊儿那里还收着些惠兰县主几百两的银子,做衣裳是够了的,只是她想着今时不比往日,郡王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县主要花银子的地方多着了,不能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的。毕竟以前郡王妃在的时候,姜夫人关雎院那边的份例基本上都是给惠兰县主用了。如今大少夫人当了家,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了。

    只是看着惠兰县主的样子,菊儿也知道自己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最后也只能暗自叹息,顺从的应下了。她容貌虽然粗鄙,却是个细心又识时务的丫头,不然也不能得了惠兰县主的信任。

    惠兰县主见菊儿将暖炕上的衣裳都收到了箱笼里,便打发她去原本郡王妃住的院子里去寻衣料子。菊儿应声出去了,不想没有多久便又回来了。

    惠兰县主正想找人去把姚悦容叫过来说话,见菊儿回来了便有些不高兴:“不是叫你去找料子么!难不成我花自己母亲的嫁妆还有人拦着?”

    菊儿忙道:“不是,不是,是惠安郡主派人来给县主捎了一封信。”说着便将手中的信笺呈了上来。

    在惠兰县主以前没有禁足的时候,和惠安郡主的联系是很紧密的。两人之间隔三差五的派人传话传信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最近因为惠兰县主禁足便少了些往来。不过门房的婆子还是不敢得罪礼亲王府的人,见来人说是礼亲王府惠安郡主的信,便让人送了进来。

    惠兰县主接了信,摆手道:“行了。出去吧。”

    菊儿又退下了,惠兰县主将信拆了,开始有些漫不经心,之后却是突然来了精神,面上极为有兴致的看了起来,一目十行,很快就将信看完了。

    惠兰县主坐在炕上。嘴角笑意越来越浓:“王三娘,我看你再嚣张!这次本县主就让你不得好死!”

    而正当惠兰县主满心恶毒的在打着主意的时候,三娘那边白兰求见。

    宣韶原本在家里陪着三娘弹琴看书,鹰卫那边正好有事,宣韶便出了门去了。三娘只能自己拿着一本刚刚在宣韶的教导下看会的琴谱,摊开在琴案上,依葫芦画瓢的的慢慢拨动。

    见白兰来了,三娘便停了手。起身道:“你不是去了外院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白兰去外院找今日留守的鹰卫有些事情。

    白兰行了礼,走过来在三娘耳边附耳说了几句。

    三娘闻言原本闲适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了:“确定是礼亲王府的人?”

    白兰道:“鹰卫拆了信看过之后立即就让人追了去了,奴婢赶着回来向您禀报。追上去的兄弟还未回来。少夫人,不管是不是惠安郡主派来的人,从信上的内容看来都是来者不善,想要对付少夫人您。”

    三娘又走回琴案旁坐下,蹙眉沉思,白兰也不打扰她,只在一旁站了,等吩咐。

    在宣韶告诉三娘说惠兰县主与那柳梦成联系上了之后,三娘便让白兰安排人盯住了惠兰县主那边。鹰卫盯人,自有他们的一套法门和规矩。那就是惠兰县主即便与一只苍蝇接上了头,都要报上去的。与外人来往的信件毫无悬念的都要经过鹰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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