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

    那随从最近正得重用,见沈惟脾气也好,便也不惧他:“那爷你说说刚刚那位夫人面相如何?看您待她有些不同,想必也是个面相好的?”

    沈惟闻言微微偏头,却是嘴角的笑容含了一分诡异:“恰恰相反,我算出来她本该是个福薄命短的。”

    那随从一愣:“可是小的看她衣着富贵,面色也是极好,怎么也不像是爷您说的命格呀。”

    沈惟依旧是含着笑,却是没有再回答随从的问题了。

    那随从也是个知事的,见状也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直到两人走出了错综复杂的巷子,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沈惟突然转头看着那随从温和道:“庚新,与你同一批进府的人有二十来个,你可知道,为何我独独对你另眼相看?”

    庚新闻言眼珠子一转:“莫非,爷也是给小的看了面相,觉得小的定是个衷心护主的命?”说着他自己先笑了出来。

    沈惟却是看着他,半真半假道:“你说的没错,你的面相瞧着就是个得用的。”

    庚新眨了眨眼,不知道沈惟这是与他玩笑还是当真的。直到沈惟走出去了几步,他才连忙回神跟了上去。

    ******

    王璟之后回到王家,少不了被王栋叫去了书房一翻责备,最后还被罚了抄书。

    不过这件事情到算是暂时揭过去了,赵嬷嬷像答应了三娘的那样开始正常进食,她本来身体就没有病,只是心病。因此到也渐渐好了,只是她不再轻易出房门,好像是怕见到谁一样。每日就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做针线。

    过了几日,三娘又接到了魏夫人的帖子,邀她去她们如今住着的别院。

    三娘想了想,便带着丫鬟们出门去了。

    这几日她在府里一直没有出去,可是脑中却是不停地在想事情。

    想怎么样才能让王璟如愿,让他能去走自己想走的路。

    想莺歌,这具身体真真的姐姐,以后该如何安排。比起王璟的事情,莺歌这边更为棘手。她不知道莺歌现在的想法,不知道她对王家,对赵氏,对她是一种什么态度,会不会心中含怨。

    若是她开口说要回王家,那她还真是没有办法帮她。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是赵氏当年做下的,虽然赵氏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但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没有办法更改。

    坐在去魏家别院的马车上,三娘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少夫人,奴婢帮您按一按?您这几日都没有睡好,按一按会舒服一些。”白英轻声道。

    也难怪三娘会格外疼她,白英因为是王家的世仆出身,身上有一身从家中前辈哪里继承来的职业技能。懂事能干不说,伺候人的法子她也都会,简直可以算是丫鬟中的模范。

    三娘看着这样的白英,又想起了如今与白英差不多身份的莺歌,忍不住轻声道:“白英,你累不累?会不会觉得苦?”

    白英一愣,随即摇头道:“奴婢不累,苦更是无从说起了。因为小姐的看重,不知多少人羡慕奴婢呢。不仅仅是我,白果她们也都是一样的。”白英的神情不似作伪。

    作为三娘这种身份的女子身边的一等丫鬟,一些小门小户家的小姐都是比不上她们的。这也是为何她们这种丫鬟若是主家要放出去,会有许多的好人家来求了去做当家主母。

    别人求也求不来的身份,又怎么会嫌苦。

    看着车里几个一脸莫名的丫鬟,三娘苦笑,她问白英她们又能问出个什么?

    出身不同,期望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白英她们的身份,要爬到最高也不过是如此,再就是给少爷姑爷们当姨娘了。可是莺歌她却是出身高贵,她的身份与她现在的处境是云泥之别。让人心生不满的从来就不是现状,而是落差。

    说起来,赵氏的孩子都是命途多舛。原本的王三娘早已经香消玉殒,莺歌又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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