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的请拿稳了

    佩兰闻言一惊,转身看向薛氏:“夫人……”

    薛氏想起刚刚就是佩兰将她与王栋引了来,又想起了佩兰平日里的言行,心中哪里有不明白的?她叹了一口气:“在嬷嬷没好全之前,佩兰你就去嬷嬷身边伺候吧。”

    佩兰脸色一白,她想着夫人平日里最是心软,说不定求一求还有转圜的余地,刚想下跪,可是看到三娘突然朝她看过去的那淡淡的一眼,就突然泄了气。

    刚刚这个平日里最是好说话没脾气的三小姐,刚刚的作为还是吓到她了,她不敢再放肆,只得转身去了。

    三娘见白芷与白果一边一个在门口站了,便亲自动手为薛氏倒了一杯温茶,递给了薛氏。

    薛氏接过之后,三娘道:“母亲,女儿向您道歉。”

    薛氏惊讶地看向三娘:“为何向我道歉?”

    三娘见薛氏的表情不似作伪,心中叹息:“母亲,我刚刚执意要父亲罚的是您的嬷嬷。很容易让人觉得我是在打您的脸。”

    薛氏看向三娘:“那三娘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呢?”

    三娘摇了摇头。

    薛氏一笑:“那不就成了?”薛氏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了,拉住了三娘的手,道:“三娘,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今日会这么做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读书人不是有一句话么,士可杀不可辱。薛嬷嬷她……有时候确实是过分了。”

    薛氏将头低了,轻声道:“会变成今日这样,这也是我的过错,若不是我……你没有怨我纵容奴才欺辱你们兄妹就是你对我的信任了,将心比心,我也是明白你的。”

    说到这里,薛氏一笑,亮晶晶的一双眼睛盯着三娘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们才是一家人。她们终究是外人而已。怎么,你说的话自己倒是忘了?”薛氏有些嗔怪地看了三娘一眼。

    三娘展颜一笑:“母亲说的对,三娘刚刚说错话了。”扫了桌子当中的茶壶一眼,三娘抬手提起,给自己倒了一杯,对薛氏一本正经道:“三娘自罚三杯。”

    说着在薛氏目瞪口呆之下,连喝了三杯温茶水。

    薛氏“噗哧”一笑,抬手轻点了三娘的头一下:“你呀,时而精怪,时而顽皮,时而聪慧的。”

    母女两人笑了一回。

    三娘突然认真对薛氏道:“母亲,这四年来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薛氏脸上的笑意还未收起来:“什么事情?”

    “母亲,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才是后院之主?”

    薛氏愣了愣,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三娘认真道:“在其位就得谋其政,后院其实与朝政大同小异。纵观史册,每当真正的上位者不谋政,而是甩手给一些近身伺候之人去胡作非为,那么乱局就会出现了。母亲,你真的不明白为何薛嬷嬷她一个奴才也敢在我们这些主子们面前如此嚣张么?”

    薛氏苦笑一声,有些艰难道:“我知道,是我纵容之故。”

    还有王栋的态度。三娘心中暗暗道,但是没有说出来。

    “母亲,现如今到了拨乱反正的时候了。”三娘缓缓道:“以前父亲放了外任,天高皇帝远,后院的事情自然不会背放大到朝廷上。但是但在京中为官,还是引人注目的正三品大员。母亲,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府里吗?”

    薛氏一惊,这些她丝毫不懂,但是她知道三娘也不是危言耸听之人。

    三娘知道薛氏听进去了,继续道:“母亲,你知道前一任的刑部右侍郎是因何被免职的么?因为她夫人冤枉一个侍妾偷了她的手镯,并将那侍妾打死了。可是之后那只手镯却在她的枕头地下背发现了。这本是后院中的一件事情,按理不该牵涉到朝堂,又或者如果这位侍郎只是一个外放的官员,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偏偏这是京城,这里御史遍地,所以理所当然地这件事情被御史们知道了,掺了那侍郎一本,说他治家无方,放任妻室不贤,家有冤案,这样一屋不扫又何以扫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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