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后

    “不想留疤就不要抓。”惠安说着看了一眼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就又低下头垂眸的三娘。

    “痒的话就是毒素发作了·劝县主一句,还是先离开这里找个通风又干净的地方等大夫来吧·现在您的伤最要紧。反正这件事情王家必定是要给郡主一个交代的,您不必担心我们会跑掉。”三娘低着头道·貌似恭谨谦和。

    惠兰这时候也很担心自己的伤,她觉得伤口处的瘙痒感越来越严重了。可是偏偏不能伸手去抓。

    “她说的也对,你的伤要紧,账可以以后算。”惠安劝道。

    惠兰闻言点了点头,急急地转头就走,竟是连话也没有说一句。她身边的丫鬟们赶紧跟上了。

    惠安却是没有急着走,她打量了王家姑侄几人几眼,笑了:“难怪你们王家几百年来都荣宠不衰,果然是出人才的地方。”

    说完这句,她也不等人答话,转身就朝着惠兰离开的方向去了。

    见她们都走了,刚刚挡在三娘等人前头的王筝突然松了一口气。她转过头,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自己的双手给三娘看:“我其实吓得都出了冷汗了。”

    三娘见了她微湿的手掌心,一脸讶异:“我还以为姑姑你天不怕地不怕,母老虎来了也敢打一架呢,原来其实只是你装的好!”

    “噗哧——”王憋笑不住,笑出了声。

    王筝见她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知道她没有被这阵势吓到。想起刚刚惠安的话,虽然她说那话的态度和用意值得思量,但是王筝还是为自己王家的女儿骄傲的。爹爹说了,泰山压顶,也要淡然处之。

    这时候三娘已经扶着五娘起身了。

    “这件事情看来是不能善了了,现在前头我娘和几位夫人那边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我先带你们去我院子里待着,然后我去前头将事情始末告知我娘,好想出应对之策。五娘,这一路上你先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越是详细越好。”

    五娘这时候已经好多了,王筝见她还需要喘一会儿气想一想,便也不催她。

    想到刚刚三娘说的那从什么能让人脸上身上长疹子的草,王芾问道:“你刚刚说的那什么地肤草在哪里?我这就让人来拔了去。”

    三娘摇了摇头:“我随口说了,并没有看到。”

    王筝惊讶地看着三娘:“那县主怎么真觉得自己的脸上痒了?”

    三娘想了想,道:“因为我一说那话,她就越加注意自己的伤处,原本不痒的伤口因她总想着那里痒痒自然会痒的。”当然,也需要诱因的,比如说真的有伤口,而那人又是真的很紧张。

    王筝闻言摇头失笑:“你呀,鬼灵精怪的。”

    这么一说话,五娘也能开口了。她便从自己出了暖房开始说,更是将不小心从惠安县主和惠兰郡主那里听来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三娘和王听了之后是一脸惊讶,不由地看向王筝。王筝却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实在忍不住啐了一口:“她宁愿倒贴的就当人人都稀罕呢。这事明明是她自己不要脸还乱攀咬人!她要对五娘动手也不过是恼羞成怒,想要灭口罢了。依我说,五娘你那一撞撞的好,这就是报应。让她心肠歹毒!”

    三娘知道这是王筝在气头上说的气话,认识谁听到人家在背后这么埋汰人都要冒火的。

    王筝将人带到了自己的院子之后,便匆匆去了李氏的凌云阁。

    等到快午时的时候王筝才派人来叫三娘几人过去。

    三娘几人到得凌云阁的时候发现几位夫人已经惠安和惠兰两人已经不在了,厅里除了王几个小辈之外,王显,王柏和王栋都来了,气氛到还好,并不是特别严肃。

    三人上前去先给王显行礼,王显虽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却是不怎么见老态,看上去反倒比李氏还要年轻一些,他双眼有神却又内敛,三娘一对上他的那双仿若能洞察一切的目光,就觉得这定是一位充满智慧的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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