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来信

    世子的回应是上了一封折子向皇帝哭诉,申辩自己当时只是见那女子可怜想帮她一帮,想给她些银子再帮她找个能糊口的差事,并没有猥亵之意。可是这一说法得到了朝廷上下一致的“嘘”声,就连皇上看了折子后也摇头对内侍道:平日里瞧着挺机灵的人,怎么这回的辩解之词这么离谱?差他父王远矣!

    宣云无奈哀叹了,这回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说了真话却是没人信,看来还是假话好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日晚上,三娘与王璟回到别院之时张嬷嬷递上了一封信。

    “这是今日上午从府里捎来的信。”

    王璟接过信看过了之后递给三娘道:“妹妹你看看吧,是大伯父差手下的幕僚写的。”

    三娘接过信,大致浏览的一遍。

    “父亲会在中元节前赶回来参加祭祖,正好也能赶上七月二十日祖母的寿辰。”王璟高兴道。

    虽然王栋对他专注很少,但是毕竟是父子天伦。上一次见到父亲还是赵氏去世的时候,但是王栋也仅仅是在家中待了几日便又赶回去赴任。

    三娘上次只远远见过这位所谓的父亲一面,对她而言王栋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因此看了信也没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反而因柳氏这次也会回来而皱眉。

    当今的朝廷官员没五日休沐一次,遇到父母大丧,文官丁忧三年,武官退职百日。近亲丧事,放假三十天、二十天、十五天或七天不等;远亲的丧事,放假5天、3天或1天不等。每年除了冬至,春节,寒食的大假之外,每三年还有三十日的探亲假。王栋这次回来,正是三年一次的探亲假,会在家里待三十日。

    “妹妹,大伯父在信中说要祖父和我们最好在七月初赶回去。现在外祖母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但蒋太医的针灸还要再扎几次,我们是不是等外祖母再好转一些再启程?”王栋想起刘氏的病,刚刚那份高兴的劲头便冷下去几分。这次若是走了,下次要再看到外祖母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我们这次要跟祖父一起回去,因此这事情还得禀明祖父,由祖父定夺。”

    三娘笑着对王璟说完又转头问张嬷嬷:“这信祖父可看过了?”刚刚张嬷嬷将信递给王璟的时候,已经是拆过封口的。

    “奴婢接到信就差人给老太爷送去了,老太爷看完之后才又带回来的。”张嬷嬷恭谨道。

    “那祖父可提到过什么时候启程回去?”三娘沉吟道。

    “这……”张嬷嬷想起派去的小厮回来时说起的王老太爷的反应,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三娘看到张嬷嬷的表情便知道王老太爷肯定是在兖州乐不思蜀,不肯就这么回去了。要不就是那只九色鸟他还没得手,王老太爷想继续与那空闻大师耗下去。

    三娘顿时也有些头疼。

    到时候若是王老太爷他撒泼硬是赖着不肯启程,她这当晚辈的总不能叫人绑了他上马车。

    可是七月十五就是中元节,七月二十日还是孙氏五十寿辰,她和王璟若是误了中元节的祭祖那可就是大过错了,家中之人可不会责怪王老太爷,但是她和王璟肯定就会成为替罪羔羊。

    这一晚上三娘躺在床上,一闭眼就看到满天的血雾,看到陈小妹那最后原本温柔满足的笑突然变得狰狞怨恨,当时在场的时候觉得那就是一场梦幻,后来也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但是夜深人静月凉如水的时候,寂静与凉意让三娘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听到外屋的榻上也有轻微的声响,三娘轻声唤道:“白英?”

    几乎是立时的,三娘就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便是从外间进来的脚步声。

    “小姐。可是要喝茶?”

    白英进了屋子,正要将桌上的烛火点燃却让三娘制止了。

    “你可是也睡不着?”三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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