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喜事 三

阿福靠过去,头轻轻放在他肩膀上。

    唔,得小心避开不要压扁了发型——

    一辈子,听起来,遥远而漫长。

    但是,其实时间最公平不过,不知不觉,就流逝过去很多。

    阿福恍惚间想起自己的上一世,还有,这一世的前十来年……

    她摇摇头。

    人们总说,男人的话不能信,那些甜言蜜语他自己一转身就会忘记。

    但是阿福却相信,李固的认真。

    案上红烛爆了一声响,火光一亮,接着又暗下来。

    “今天点的蜡烛,不要熄掉。”李固轻声说:“我听人说,要一直烧到天亮的。”

    “嗯。”

    阿福看着那暖黄的光昏……

    他们总不能就这么坐到天亮的。

    过了半晌,李固轻声说:“啊,险些忘了,案上有茶壶吧?”

    “有的……你渴吗?”

    “倒两杯。”

    阿福端起壶来,倒了两杯。

    不是茶,是酒。

    淡淡的红,闻着好香。

    “这是酒?”

    “是啊,是西域来的蒲桃酒。”

    阿福有些感慨。

    红葡萄酒啊……在这个时候忽然看到,感觉,有一种时空交迭的错乱感觉。

    “合卺酒,一定要喝。”

    阿福把茶杯递给李固一杯,另一杯自己端着。

    手臂相缠,阿福和李固,都向前微微倾身,喝下杯中酒。

    甜中带涩,甘中带酸……一杯酒,回味甘长。

    交颈合卺……合卺本身已经寓意吉祥和合,而酒……

    也许是喻义着天长地久。

    葡萄酒不会醉人的,更何况只是这么一小杯。阿福替他拭了拭唇角,把两个空杯放置在一旁。

    酒香与薰香的气息交濡混蒸,弥漫在屋子里,让人有一种薰然欲醉的薄晕。

    回过头,阿福伸出手。

    目标,李固的腰带。

    这活儿阿福不是头一次干,从前……以前服侍他更衣,午睡的时候,也一样要替他宽衣解带……咳,但那时候心无杂念,和现在的情形可不大一样。

    现在是……嗯,心有杂念。

    可是她的手被按住了。

    李固的脸红红的:“那个,你是姑娘家。这种时候,应该……我来……”

    你会么?阿福怀疑的很。这位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从小都不是自己穿脱衣服,他会替别人,脱,衣,服?

    事实证明,阿福把别人低估了。

    李固的手刚一伸过来,阿福就整个人都僵硬了。固皇子的手碰到了,呃,她的胸部……

    好吧,也许阿福的胸部是她全身上下发育的最符合她年纪的部位了。

    “我,不是故意的……”

    阿福吞了一口口水,觉得脸烫的都要冒烟了:“没,没关系……”

    这叫什么和什么啊!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诡异的情形和对话?

    这是新婚之夜吧?

    啊?是吧?

    那他们要做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对吧?

    怎么他们俩好象大人不在家,偷看jìn • shū 的小孩子一样……又心虚,又发颤,还又……嗯,期待?

    李固的手放在她的腰上,顺着她的腰身朝后抚过去,阿福忍着笑——没办法,她怕痒。李固摸着腰带接扣处,小心翼翼的松开暗结。

    夏天的衣裙单薄,腰带一松,那滑溜溜的料子一下子散开滑下来,阿福瞪着眼——虽然下雨,可是还是夏末的天气,这件宫装里面不能穿亵衣,只有一条白丝绢的肚兜兜……不比一张纸厚多少。

    李固的指尖触到她温热的,光滑柔软的肌肤,就跟触到了火炭似的,整个人一下子也僵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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