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你这样来我房间,小白不会发现你不见了吗?”

    “不会,她睡着了。”

    莫晓恬嘻嘻一笑,把枕头扔到伊诚床上,说着说着就爬上了床。

    “喂,你这过分了吧?”

    “哎呀,这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我不得找个舒服的地方躺下来呀?”

    莫晓恬把身体靠在枕头上,两条腿露在外面。

    伊诚本来想训她一顿,但是注意到她脚背上的清淤,突然心里面有些愧疚,张了张嘴就没说话。

    那是跳舞的时候被他踩出来的。

    没想到这么狠。

    注意到伊诚的目光,莫晓恬嘿嘿一笑,把双腿收进了被窝里。

    “喂。”

    伊诚皱起眉头。

    “哎呀呀,我又不在这里睡。”

    莫晓恬皱起鼻头,“我们就说会儿话,我睡意来了就回房间了。”

    “行吧。”

    伊诚去桌子上把手机拿了起来。

    “我们背一会儿诗词,明天就是诗词大会面试了。”

    “好呀。”

    伊诚站在地上,靠着墙壁。

    莫晓恬翻着手机,眼角余光打量着他。

    虽然看着他站得难受,也没敢开口叫他坐下。

    “不然我们来玩飞花令吧?”

    伊诚提议到。

    “好。飞什么字呢?”莫晓恬笑盈盈地问到。

    “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喜欢……的……”莫晓恬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加快起来。

    “嗯,喜欢的,随便说个什么。我从中选一个字来做飞花令。”

    飞花令,是古时候一种在酒席间举行的游戏,随便用一个字来进行,按照就座的顺序,每个人必须得说出含有这个字的诗句,否则就算输,输了就得喝酒受罚。

    说起来,古人玩的游戏丰富多样很有意思又兼具儒雅,只可惜现在很多都已经失传了。

    如果不是中国诗词大会这个节目,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文人雅客们在喝酒的时候有多feng sao。

    “说到喜欢的……”莫晓恬扁着嘴巴,“以前喜欢余恒这个垃圾……嘤嘤嘤。”

    呃……

    伊诚没有想到会提起她是伤心事。

    “不然就用水好了。”

    ……

    两个人玩了一会儿飞花令,夜色更加深沉。

    玩着玩着,莫晓恬突然哭了起来。

    伊诚完全不能明白。

    “你至于吗?不就是飞花接不上吗,至于要哭吗?”

    “不,不是这样的。”

    莫晓恬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难受地颤抖起来。

    “我是,我是害怕。”

    “害怕?”伊诚不解地看着她。

    “害怕最近发生的事情。”莫晓恬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但是越想镇定下来,身体越是颤抖得厉害。

    她抬起婆娑泪眼看着伊诚,“你能过来吗?”

    “为……”什么两个字还没说完。

    “就一会儿。我实在,实在是……”

    莫晓恬的恐惧写在脸上,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那种。

    伊诚愣了几秒,摇摇头坐到她的旁边。

    莫晓恬把头靠到他的肩膀上。

    伊诚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了。

    他能感受到来自莫晓恬身上的战栗,就像她说的,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可他不明白她究竟害怕什么。

    “你知道吗?”莫晓恬稍微平静一些,自言自语地说着,“当你的人生和生命,被另外一个灵魂支配的时候,你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被另外一个灵魂……

    伊诚低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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