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善孝为先

    康熙听完也是惊讶不已,也往后退了两步,大家都知道,康熙皇帝小时,也曾得过天花,他深知天花的危险性和不可治性,此时也是手足无措。

    “我当然知道!可我额娘一开始并没有这么严重,大夫要是肯治,我额娘不至于这样的,所有人都当我额娘是瘟神,为什么?不就是因为钱吗?这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先别说了,我们先出去,这里环境不好,一不小心你会被传染的。”康熙拉着贞璎就想出去。

    可贞璎激动地挥开他的手,眼里也有泪光,怨愤的眼神看着康熙,“他额娘都这样了,他自己也有可能染上天花,你想见死不救吗?”

    “我,我不是......”

    “你要是怕染上,你就出去,我要帮他救他的额娘。”说完都没等康熙再讲话,就对男孩说,“我有学医的,我先帮你看看你的情况。”动作连贯,康熙也惊讶不已。

    我也染过天花,我不担心自己会再染上,我只是担心你啊,没想到你还会医术。康熙心中有些许委屈,也有些惊喜,他没走,只是站到门边去,就看着不同于混混样子认真的贞璎在为男孩诊脉。

    贞璎给他把完了脉,开心地笑了笑,“太好了,你没事,你是怎么做到的?日日夜夜无防备地伺候你额娘,却可以完全没事。”

    “我也不知道。”

    贞璎破涕为笑,“没事儿,对了,你额娘染病多久了,你们什么时候在这里落脚的?你给你额娘煮的都是什么药啊?”贞璎已经脸围上丝帕,近距离帮妇人看病。

    “我额娘已经病了半个月了,我们是十来天前在这里的,因为村里都染上天花,我不想我额娘就这么死了我才把她带到这边来,我用偷来的钱去请大夫,都没人肯治,见到我额娘就跑,药也只是我去抓来的补药,还有退烧的。”

    “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周凯功。”

    贞璎看向他,问:“你是汉人?”

    “我爹是汉人,我额娘是满人,他们特别恩爱的,只是我爹先染了天花很快就死了,我额娘都伤心得不知道自己染病,后来天花彻底在村里横行,半个月下来只剩下绝望了。”凯功话中都是伤感和无奈。

    贞璎拉起了他的手,“其实,你额娘她,的确只剩下绝望了。”

    “什么?!哥哥,我求你,你不是会医术吗?我求求你,救救我的额娘,你要我做牛做马我都可以,只要你救救她。”凯功刚刚才高兴自己额娘有救,可是贞璎一句话又像一桶冷水生生泼在凯功头上,他这么大喜大悲地,在贞璎看来很伤身体,又伤精神。

    “你额娘她已经快熬不过了......”贞璎说话很小声,孩子毕竟是脆弱的,刚刚失去了父亲,一下子又快失去母亲,这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贞璎是很清楚的,只能委婉,只能轻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