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死亦无悔矣

    孟缘此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对帝羽说：“对不起，只能到这了。”

    帝羽笑道：“够了！”

    孟缘与帝羽联手自爆元婴神魂，即使是死，他们宁愿死在自己手里。孟缘自爆后，玄武印突然挣脱而出，一道光束散出，整个玄武殿连同玄武郡都消失在人族版图上。

    一切都结束了……

    孟缘处在一片黑暗中，心想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怎么跟自己到灵界时一个德行。突然一个声音发出：“你不是我等的人。”

    “知道了。”

    “后悔吗？”

    “不后悔！”

    “为何？”

    “你为了小武舍了本族，你后悔吗？”

    “不悔！”

    “为何？”

    “他是我的亲人。为了亲人，没什么好后悔的。”

    “你为了一个亲人便如此，我为了四位亲人又有什么后悔的？”

    “话虽如此，你依然失败了。”

    “我败在何处？”

    “你自爆元婴的最后一刻，不是让守护长老明白真相，化解妖族入侵的危机，而是毁灭。你恨玄武殿，却让整个玄武郡陪葬。如此心智，如何能掌握凶兵？”

    “扯淡，我什么时候发出过这个指令？”心想难道是帝羽，不可能啊。

    帝羽摇头道：“我也没有。”

    孟缘气恼道：“你不认可我，可以，但请不要用这么拙劣的理由。”顿了一下说，“我还不稀罕呢！”

    玄武听依旧一副冷淡的语气说：“不管事实如何，玄武殿最终还是毁了，你失败了。希望你以后做事时三思而行，去吧！”

    孟缘脑子一晃，感觉有人在叫他，只见猪小美站在他身上，拿猪鼻子拱他。

    看着猪小美的样子，想起玄武说的毁灭指令，难道是她下的。又想起之前残shā • rén 类的野猪，直接一拳挥出。

    猪小美撞在方柱上，起身骂道：“你脑子摔傻了，你个愚蠢的人类。”

    “是啊！我是愚蠢，比不上你们妖族。”孟缘盯着猪小美，眼神中泛着杀意。

    猪小美看着孟缘有些害怕，退了几步说：“我就随口说说，你干吗发这么大火？”

    孟缘逼近猪小美说：“人妖不两立。”

    听到这句话，猪小美真正意识到孟缘对她动了杀心，没有求饶，反而冷笑道：“倘若人妖不两立，请问你们人族最先是怎么活过来的？倘若人妖不两立，玄武、朱雀、青龙、白虎又怎么成了你们供奉的守护神？倘若人妖不两立，仙界二十八星宿天尊为何都是妖族？”

    孟缘听到猪小美的质问，如醍醐灌顶，当下歉意道：“对不起，我太敏感了。”

    “你看到了什么？”

    “妖族对人族的屠戮，你无法想象那个情景。一座城，上万人，连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

    “又不光是对你们人族，妖族内部每天都发生着这样的事。况且，你修行至今，杀了多少妖族？你一个人便如此，整个神舟大陆呢？人族杀妖族，妖族shā • rén 族，本就论不清是非。可即便如此，有些妖族根本不愿挑起与人族的战争，他们只想安稳地活着。”

    “你们族是吗？”

    “废话，不然我怎么会跟着你来到这里。”猪小美没好气地说。

    孟缘想到那个毁灭指令，试探道：“神魂契约会影响双发的意志吗？”

    “会啊！”

    孟缘盯着猪小美：“你憎恨人族吗？”

    “谈不上恨，但也没啥好感。”刚说完猪小美便意识到危险，连忙补充道，“我出生至今可没杀过一个人。”

    “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可以以神魂起誓，若我之前杀过一个人，叫我死于雷劫之下。”

    “修士死于雷劫下本就是常事，玩文字游戏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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