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下)

    ……

    马车在松软的泥土前进,遇到严重的水坑,那些护送人员就体现了极强的作用。苏军就是担心车轮陷坑,所以护送人员的领队正是284师的专职工兵阿纳托利带队。

    现在走过的道路未来就是归途,凡是发现的水坑,士兵就到处砍树,把坑填平。车轮陷入泥巴,就用人力将其拖拽出来!

    车队保持着较快的速度,比起科夫帕克,他们的行动更为快捷。

    早晨十点半,一阵马匹的嘶鸣惊扰了一众站在石桥上聚众抽烟的巴尔岑所部。

    等待的时间真是太无聊的,有的人抽着缴获的香烟,有的就到河畔边突击洗洗自己的衣服,亦有实在无聊的,干脆再背靠大树钢盔遮脸再睡个回笼觉。

    马匹嘶鸣引来所有人注意,友军来了可要整理好着装,可能让他们看到自己邋遢的一面,从而弄出一堆糟糕谈资于军中蔓延。

    没有那么多花哨,第一辆马车平安的开到石桥上,双方会师了。

    阿纳托利作为领队,又是284师的老兵,巴尔岑的那张老脸他真是太清楚了。

    他下了车,拧拧自己的脖子,放肆地嚷嚷:“巴尔岑!我看你就像是一条鲶鱼,刚从河里钻出来的吧!真是太邋遢了。”

    “哈哈!阿纳托利,瞧瞧你的裤腿,不也满是泥巴吗?我们谁才是鲶鱼呢!”

    巴尔岑丝毫不生气,他张开双臂高兴的迎上去,两位老战友拥抱一起。

    “啊!巴尔岑老哥,你们就来了这点人?我还以为那些乌克兰人都到了呢?”

    “再等等吧!他们护送数千平民,根本走不快。对了,你有烟吗?你有酒吗?”

    “有啊!”阿纳托利回答的非常直白。

    马车队绝非是纯粹的空手而来,用几瓶伏特加突击犒劳一下劳苦功高的军官,这是合情合理的。

    阿纳托利差人拿来一瓶酒,士兵拿酒的模样,被伊戈尔看个正着,这便匆匆跑来。

    “嘿!你是伊戈尔,你不陪着娜塔莎,也来我这里讨酒喝?”

    “算了吧!娜塔莎干掉了第403个***,我作为观察员,回去后酒少的了?我找你确实是要酒的,倒不是我要贪杯,有个姑娘现在急需这瓶伏特加。”

    “姑娘?谁?”

    “还能有谁,只有娜塔莎一人。”

    阿纳托利还是莫名其妙,“怎么回事,是不是和你们这群男人组队打仗多了,她该不会染上抽烟喝酒的臭毛病了吧!她还是个孩子啊,求求你们放过她吧!”

    “呸!我们的思想觉悟之高得到了司令的赞誉。她皮肤感染,为了避免伤口恶化,先给她杀杀菌。对了,等大部队到来后,阿纳托利,你可得先安排她回去!如果她病情恶化,司令可是要大发雷霆。届时你也有责任。”

    一听这个,阿纳托利立刻变了脸色,爽快的将酒瓶递过去。

    和平时期,苏联用大量土豆酿造伏特加。该酒几乎没有香味,完全就是酒精味儿!某种意义上,它简直就是医用酒精的稀释品。也因为这一特性,用它作为临时医用酒精毫无问题。

    娜塔莎乖巧地坐在地上,露出满是血道子的双腿。给她治疗的全是一群蛮牛般的大兵,指望怜香惜玉是不可能的。

    “亲爱的,你可要忍住了。这是烈酒,杀菌消毒效果很好。为了你的健康,我们只能出此下策。”

    “好吧,您不用担心我。”

    见其目光坚定,伊戈尔即刻动手。酒精刺激着伤口,真是火辣辣的疼。娜塔莎有些后悔,早知道会遭遇这个,当初就不该玩命挠。她经历过医疗训练还做过野蛮的手术,酒精涂伤口真是疯狂,为了杀菌只能咬紧牙关忍耐。

    不管怎么说,伊戈尔和她并肩作战都快一整年了。论到年龄自己足够做她父亲的,更是见证她从悲惨的战争孤儿成长为全联盟最有战斗力的共青团员,对她的关心自然要多很多。但他的手段有些笨拙,一瓶子烈酒全部重洗伤口了,弄得一旁围观的巴尔岑大呼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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