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飞奔的蜗牛

    这位副团长的离开,给予284师第一团派遣而来的官兵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大家围着篝火在抱怨,除了抱怨自己糟糕的体力和起了水泡的脚底,就是为他们的副团长惋惜,亦是对未来的作战有一点担心。

    现在,营长伏罗希京代替了克拉夫斯基,他临危受命,对未来的作战即兴奋又担心。

    关于指挥部队作战,巴尔岑当前实际就是个名义上的前线总指挥,到了前线具体该怎么做,还是合计四个实际上的“营级指挥官”合谋,某些重大决策,还是需要请求指挥部,听从司令别列科夫的遥控指挥。

    下午五点整,很多战士也已经吃完了土豆,并且没心没肺的倒头就睡。这时候太阳还高挂呢,在晚上九点之前它也不会落下地平线。极长的白天本来赋予了这些军人更久的行军时间,这三个营的官兵透支了体力,只能老实修养。

    和指挥部的通信完全结束,又把一些情况告知了霍姆尼奇兵站,接下来就该是询问河对岸的雷切夫的情况了。

    但是巴尔岑现在只想倒头就睡,他都已经钻入亲自搭好的窝棚了,却被叶甫根尼拽着双脚,给拖了出来。

    “嘿!你干什么?难道就不能对我这个团长温柔一些!”

    “算了吧!”叶甫根尼摇摇头,“在你入睡前,我们不该和伞兵的人交流一下?”

    “和他们交流?不必了!至少现在不必了!”巴尔岑并不像过多搭理,毕竟三个小时前彼此已经联络过。那番联络,仅从电文上的那些词汇,巴尔岑就感觉到了嘲讽的意味。伞兵营在夸耀自己跑得快,可能他们现在还在稳速前进,无奈大部队就只能提前休整。

    “等到晚上九点,他们也该扎营了!到那时候我们在起床,和他们联络一下,你看如何?”巴尔岑耷拉着眼皮急切着问。

    “好吧!好吧!”叶甫根尼摇摇头,“终归他们也不可能失联。”

    四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巴尔岑被卫兵唤醒时,整个营区还陷入鼾声。甚至是娜塔莎这样非常健康乃至健壮的姑娘,她也非常异常的打起呼噜——她太累了。

    这时候太阳即将跌落地平线,它是那样的硕大橘黄,惬意的晚霞撒向大地,整个世界是美丽又安详的昏黄,西方的晚霞很是美丽,落日也更趋向血红。

    巴尔岑遵守他说过的话,在这个时间节点尝试给雷切夫发电报。

    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即得知伞兵营跑的路程奇远的事实。

    然而一番信息兑换后,雷切夫还是义无反顾的自我炫耀,甚至又是一番调侃性质的所谓鼓励:“大部队们,我们可能在明天上午就抵达目的地了!你们难道要做蜗牛吗?加压吧!”

    看到通信员翻译过的电文,巴尔岑立刻就火了!

    “该死!什么叫做蜗牛,他在骂我们!”

    “这就让你生气了?!”叶甫根尼凑过来,“他们的确跑的很快,其实我们跑的也并不慢。实际上如若从米西渡口登岸,在往北走不是有条土路吗?难道这个事实你都忘记了!他们沿着这条土路走,速度怎么可能会慢!你再看看我们,我军都是在未被开发的蛮荒之地前进,保持如此速率已经非常惊人了!”

    这样一解释,巴尔岑的心舒坦一些。他还是强调道:“伞兵的用词不恰当,他们说我们是蜗牛!”

    “那么,我们就是飞奔的蜗牛!对,我们就这么回复他们!通讯员,立刻准备发电报。”

    通信员因而发出了这样的电报:大部队是一群飞奔的蜗牛,我们曲折的走了五十公里,战士差点累昏,马都要累死。你部行军的确很快,既然如此,明日你部大可抵近目标。你部首先展开侦查,尝试确定敌人的火力点,评估敌人人员构成和兵力。切记,不要擅自暴露,不要主动发起任何形式的攻击,除非敌人主动攻击你部。尤其不要攻打那座桥梁的桥头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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