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盘子洗碗

    夏槐花吸气,他的这个决定太沉重了。

    少将,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头衔,又是多少汗水与鲜血换来的。

    他轻松的一句退伍,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

    他勾唇笑着,又将视线落在夏槐花脸上,“物品和人最直接的区分,在于,物品在为人改变。”

    所以呢?

    他现在是想告诉她,他在为她做出改变?

    就算这个兵不当了,他也不在乎?

    “凌肃,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夏槐花声音低了下来,“我不想改变任何人,当我踏入阳城的那一天起,我就剩下了自己,这些年,我习惯了,我不喜欢被人安排一切,甚至是人生。”

    凌肃定定的看着他,安静的等她说完,时不时的点头。

    他点头,并不代表他赞同,凌肃不傻,他知道这个时候认同她说的,这个丫头会一锤把他锤死。

    “我父亲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这件事你也知道,可为什么我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夏槐花沉下了脸,这才是她最在乎的事,“欺骗是一个恐怖的习惯。”

    骗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甚至是更多次。

    欺骗一个人,就会省去好多的麻烦,为自己节省很多解释的时间与烦恼。

    人的身体很诚实,再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就会形成条件反射。

    “你一直知道,我要找我父亲,可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夏槐花很理智,因为她在克制。

    这里是医院,黄奶奶还躺在她身边,她克制着心中翻滚的情绪。

    如果是真心爱她,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会来告诉她。

    夏槐花不知道恋人什么样,但是亲人,就是这样。

    凌肃目光微闪,在夏槐花看来,就是他在心虚。

    “我知道骗你不对,但是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不想告诉夏槐花刘子铭的事,这个丫头是个死心眼。

    就算寻父之路是龙潭虎穴她都会去闯。

    夏槐花站起来走到窗边,眯眼看向太阳落下的方向,眸中盛着一双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灰暗。

    “得了吧。”

    她不想否认凌肃说的。

    刘振南的事是魏亭告诉她的。

    这件事本来就不单纯。

    魏亭的诱饵太诱人了……

    凌肃猜想的没错,只要夏槐花知道真相,就算是龙潭虎穴她都会闯一遭。

    这时,李林探头进来,扫了一眼两人的面色,“槐花,奶奶的女儿来了!”

    李林话音刚落,一个包着头巾的女人急忙冲进来。

    黄雁比夏槐花大上几岁,在夏槐花的记忆里,一直是位温温柔柔的大姐姐。

    多年再见,夏槐花怔了一下。

    她成熟了,老了。

    包着头巾的她,看上去比夏槐花大好多。

    跟在她身后一起进来的,是黄雁的老公,典型的老实巴交的农村汉子。

    满脸朴实。

    “俺娘怎么了?”黄雁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

    凌肃侧身让开。

    “槐花呢?”她再问。

    听村里人说,黄奶奶出事了,被夏槐花送进了医院。

    显然,她没有认出面前这个肤白貌美的女孩。

    “雁子姐,”夏槐花呼唤一声,又朝门边的男人点点头。

    男人朝夏槐花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夏槐花的事,路上雁子已经跟他说过了。

    黄雁看着夏槐花,足足两分钟,才将记忆中的那个小丫头与面前的夏槐花重叠。

    一时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奶奶没事,医生说是低血糖。”

    黄雁纠结的心思被拉回来,“严重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