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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耳光抽在她脸上,荷尔迪亚捂着脸,身子撞到了亭子的柱子上。

    “魔蝎手镯你当然不在乎,可是你那情人的尸身会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她的声音象诅咒一样:“我得不到爱,你也得不到,谁都不能得到……”

    塔莎捧着洗好的葡萄进来,一看这副情状就愣了。手里的盘子落在地下,

    “把她拖下去,可别让她死了。”

    她居然一直在笑,嘴角流着血,眼睛黝黑,死死的盯着我不放。

    “马上点人马,去帝王谷!若是发现了巴比伦人……”我深吸了一口气:“死活不论,都给我先擒下来再说!”

    乌纳斯应了一声,什么也没有问,点了人马就径自出宫去了。

    我很想亲自去,可是……不能够。

    塔莎犹豫了半天,才凑过来说:“陛下,用饭吧……”

    我知道她想说的肯定不只是这一句话,但是塔莎她也不敢再细问,刚才究竟荷尔迪亚都说了些什么。

    我觉得心里象是有热油在煎,不知道天怎么黑了下来,外面没有消息传来。

    对于荷尔迪亚的背叛和出卖,我心里出奇的平静,没有感觉。

    我只是在想,帝王谷那里没有什么象样的军防,巴比伦人又是有备而去,他们会不会得手?伊莫顿现在怎么样了。

    “塔莎。”

    “陛下,有什么吩咐。”

    我转过头:“凯罗尔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啊,那姑娘留下封信,说是回自己家了呢……”塔莎说:“在河祭日之前,她就走了。”

    塔莎不了解,这不奇怪。

    比泰多人诡计多端……如果是伊兹密出马又有荷尔迪亚做内应,掳走十个凯罗尔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那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我现在顾不上她……

    我坐在那儿,寝殿里没有点灯,天一点点黑下去,屋里就一点点暗了。

    我觉得胸腔里空的厉害,够不着顶也摸不着底,每吸一口气嗓子都疼的厉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还黑着,看不到星月的夜色重浓的象化不开的墨。

    “陛下……”路莫拉说了半句又咽下去。

    我转头看他。

    “别闷了,有什么坏消息只管说吧。”

    “是……”夜里很凉,可是路莫拉一脸是汗,不知道是热汗冷汗,说话的声音不大对了。

    “帝王谷那里,出了事。”

    “什么事?”

    路莫拉光咽吐沫,费了好大劲儿才继续说下去:“有人……盗,盗陵……”

    消息我比他知道的还早,可我想知道的结果,路莫拉却象是受惊过度一样怎么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觉得有点不对了,站起来转过身。

    路莫拉绝不是没见过场面的,在曼菲士身边的人,哪有这样的胆小货色?他平时处置犯事的奴隶们眉头也不皱,不是没见过血的人。

    “都……都死了……”路莫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谁?”

    “都死了!”他就只会重复这么一句话:“所有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