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东来的?

    孙萍和曹大个儿都伤的很重,多亏时下已经到了四月底,气温有所回升,否则的话,就他们那一身伤,再被冻一下,九成九的要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刘成他们回去的时候,甘如饴已经给两个人处理了伤口。

    他告诉刘成,孙萍的情况不太好,而且在包扎上药的时候,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孙萍一直在挣扎,十分抗拒,甘如饴怀疑她心里应该是不想活了。

    至于原因,甘如饴认为应该是她两条大腿内侧被割皮割出来的那两个字。

    尽管在离开刑讯室之前孙萍自己用烙铁烫过,但是甘如饴却还是看出来了。

    刘成沉着脸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傍晚,刘成正在吃饭,郝大宝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话的时候舌头直打结:

    “营、营、营……”

    刘成正端着碗转圈儿吹着喝玉米糊糊,门突然被郝大宝撞开,吓的他手一哆嗦,顿时烫了舌头。

    他站起来就是一脚,就差没说一句“老子一拳一个嘤嘤怪”。

    郝大宝挨了一脚,那个“长”字才终于从嗓子里面挤出来。

    “营长,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孙萍姐要自杀!”

    刘成听了之后脸上一丝意外的表情都没有,披上衣服之后又端起碗“吸溜”了一口玉米糊糊,才转身朝门外走去。

    刚进那座院子,刘成就听到了孙萍的嘶吼声,扭头对郝大宝说:

    “去把屋里的人都叫出来,在院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郝大宝进去之后没一会儿,就带着甘如饴和另外一名医护小队的战士走了出来。

    刘成迎上去对甘如饴低声说道:

    “钱禄送来的手术刀呢?给我一把。”

    甘如饴一愣,不过还是点点头,到另外一间屋子里取来一把崭新的手术刀交给刘成。

    刘成把手术刀往兜儿里一揣,迈步进了孙萍的屋子。

    此时的孙萍的手脚都被甘如给给绑住了,看见刘成进来,孙萍挣扎的更加强烈了,不过却没有再出声。

    刘成走过去在炕沿儿上坐下,面色平静的看着孙萍,沉声问道:

    “不想活了?”

    孙萍没有理会刘成,依旧在挣扎着。

    刘成也不管孙萍有什么反应,继续自顾自的说:

    “其实你用不着这样,你身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皮肤破损,很多地方连带着肉都有缺失,就算你不折腾,也不见得能活下来,何必这么着急?”

    他说完之后,孙萍似乎愣了一下,用眼角瞟了刘成一眼,似乎有些不相信。

    刘成根本不看她,从兜里掏出那把手术刀在手里摆弄着,继续说道:

    “现在你是觉得伤好之后腿上的疤痕会出现那两个字,但实际上你应该担心的是就算你能活下来,以后除了这张脸,浑身上下也几乎不会有一块儿完整的皮肤,大小疤痕扭曲蜿蜒,狰狞恐怖。”

    要是一般的女孩儿听了这句话,恐怕第一反应都是尖叫着喊“不”,可是孙萍却咬着牙说了另外的一句话:

    “我宁愿那样,也不要有那两个字!”

    刘成顿时笑了:

    “就这么简单的要求?那你还死什么死?”

    说着,他伸手把孙萍手脚上的布条解开,拿着手术刀在他眼前比划了一下:

    “看到没?这叫手术刀,比刺刀锋利多了,直接把那附近的皮都割掉,伤好之后就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整块狰狞的伤疤,不过就怕你挺不住,这可是相当疼的!”

    孙萍将信将疑的看着刘成:

    “你没骗我?”

    刘成立即回道:

    “骗你是孙子!”

    孙萍迟疑了一会儿,脸色有些微红,结结巴巴的说:

    “我、我怕我自己不行、你能不能、帮我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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